一个四轮的车厢,车厢下面透着六七把交错的钢刀,刀刃外翻,而车厢上面并排放满了寨子里建屋子的圆木,圆木的两侧每一层都夹着钢刀。这就是曹阔让伍诚回山做的事情,一辆简易的滑车。
滚木路过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修罗场,折成几节的兵刃,缺胳膊少腿的尸身,石壁上滴答着红白相间的血水和脑浆,更多的是哭喊的人群。
一百五十多人瞬间少了三分之一,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他们被这场面吓住了,土匪火拼怎么打出了战争的味道?
山门处,一根快有人高的滚木被众人推了下来,一端明显被刚刚凿断,苍白的断面上参差不齐,由开始的缓慢逐渐加速,最后越来越快。
曹阔一面迎上去一边喊着:“用长枪把自己撑起来,起跳!松手!看我!”他不但要告诉大家怎么做,还得做示范,因为人和滚木是迎面相冲,不仅要判断混木和自己的距离、冲击速度,在起跳的一瞬间如果不松开长枪,人很有可能被长枪带出去。
他用尽浑身的力气猴子爬杆儿一样撑起了自己,然后撒手,插在地上的长枪啪的一声被压成几节。其实即使它不喊大家也知道,几个人几乎是同时起跳的,胡老二压根儿就没用长枪撑地,纵身一提就跳到了半空,转身把长枪投向了山下跑在最前的一个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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