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过去,被苏砚书一把抓住:“为了个婆子,你倒是真情实意,我是你二哥,特意拿了皇后赏的祛痕膏……”
提及皇后,余笙笙心头一片恶寒。
她甩开手道:“不必!二公子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身贱体糙,不配。”
苏砚书被她一甩手,身子往后一退,药瓶也脱了手。
瓶子骨碌碌打几个转,滚到他靴子边。
苏砚书垂眸看着瓶子,再次缓缓抬眼看余笙笙,喉咙里溢出一声笑。
他一脚把瓶子踢开,怒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婆子提出去,我要亲自看着她受罚!”
“你,”他又看赵嬷嬷,“去回祖母,就说我为她老人家分忧。”
赵嬷嬷福身道:“是!”
余笙笙急声道:“二公子!”
苏砚书回头看她一眼,好啊,养不熟的小猫崽子,不好好收拾一下,总是亮爪子,真当他这个二哥是泥捏的不成?
不是在意这个老婆子吗?那就好好收拾,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奓刺!
两个婆子把吴奶奶拖到院外,余笙笙快步要跟上,被周婆子拦住。
周婆子满身尘土,脸上还有被打的青紫,嘴角都在渗血。
“笙小姐,不……不可,您若是冲动,不但救不了她,还会让惩罚更重,万万要忍耐啊。”
余笙笙听着外面响起的板子声,心如刀割,浑身微微颤抖,眼白满是血丝。
她声音从喉咙里挤压出来:“你是她们派来监视我的,就是为了看我难受,是不是!”
周婆子嘴唇颤抖几下,声音低哑开口:“老奴……”
乡下下贱的习性——余笙笙双手手指拧在一处。
在苏砚书,不,苏家人眼里,来自乡下,本身就是原罪。
他问她在干什么,她眉眼笑得弯弯:“我听二哥念书的时候咳嗽了两声,想着摘点桂花,给二哥做桂花蜜泡水喝。”
那年初冬,他就收到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桂花蜜,粒粒桂花金灿灿,是余笙笙一点点挑出来的,裹着亮晶晶的蜜,像极了余笙笙的笑。
时至现在,那只用来装桂花蜜的罐子,他都没舍得扔。
赵嬷嬷赶紧端正行个礼,笑容谦卑:“老奴见过二公子,不是老奴放肆,实在是吴婆子偷点心,证据确凿,老奴奉老夫人之命,不得不家法处置。”
苏砚书皱眉,扫一眼吴奶奶,又看余笙笙:“一点点心都偷,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