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哆哆嗦嗦:“回大公子,老奴等……并未给笙小姐送任何吃食汤水。”
苏砚书怔住。
余笙笙此时再也撑不住,什么也没说,双眼合上,软软倒下。
苏砚书下意识快走两步上前,想伸手接住,目光往下瞥,看到雪白靴尖踏在那片液体上,已被染红。
“这是……血?”
苏定秦变了脸色,直视苏砚书:“你弄伤她了?”
苏砚书神色微慌,握紧手:“没有,我怎么可能?”
苏知意歪头思索一下:“大哥,先别急着怪二哥,依我看,这……这应该是妹妹的月事到了。”
她这话一出,苏砚书脸微红,但明显松口气。
“我就说,我根本没用什么力,怎么可能伤到她!”他拧眉看着靴子,“可惜了阿意为我做的锦缎靴!”
苏夫人院中。
余笙笙在昏迷中仍皱紧眉头,苏夫人想给她抹去头上冷汗,她突然警醒,一把推开。
苏夫人抓着帕子无所适从,吴嬷嬷垂眸道:“笙小姐,您……夫人担心得一直哭,早膳都没吃一直在等着您,您何必非得扎她的心呢?”
余笙笙挣扎坐起来,苏夫人道:“别说了,快去,把我给笙笙准备的衣裳拿来。”
吴嬷嬷把衣裳取了来,苏夫人抚着衣裳道:“也不知你穿上合不合身,快试试看!”
余笙笙下床垂首:“多谢,我回院子去换。”
一道带着愠怒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我看,你是舍不得皇后赏的华服吧!”
明明那双眼睛看向他时,满满都是崇拜。
看他写最简单的字,念最易懂的诗文时都会忍不住拍手:“二哥懂得真多,我也想像二哥一样!”
苏砚书刚才的心软又消失无踪,手上力道加大:“让你跪祖宗,你是半点都没反省,这一夜也是白费。”
他目光往地上一瞥,忽然又凝住。
蒲团旁边,有一小滩液体。
余笙笙白着脸,额角的冷汗都渗出来,眼神中的倔强却一丝不减。
“二公子,当着苏家祖宗,还是叫我余笙笙,他们还没认我。”
苏砚书看着她眼神中的倔强,听到她再次否认姓“苏”,心头的火怎么也按捺不住,明明这个妹妹刚回来的时候,那么乖巧听话,说不进祠堂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