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姓苏,我从未入苏家族谱,也没有开祠堂敬告祖宗,我只是,前来投奔的表亲,苏夫人的外甥女。”
“你!”
苏定秦反手给她一个耳光:“你想气死母亲,恨透了我们,是不是?”
他抬脚还想再踹一脚,余笙笙从地上爬起,迅速转为跪的姿势,叩首。
她动作干脆利索,熟练至极。
“奴不敢恨任何人,请少将军息怒!”
苏定秦的脚还未抬起又定住,四周都一静。
苏夫人无声涌泪,苏定秦眼中喷火。
她在恶心谁?当街叩拜,一口一个奴。
苏定秦双手紧握,这个疼了两年的妹妹,终究是白疼了!
半路带回来的,就是不行,心早就被那个贱婢养歪了!
此时一阵马蹄声响,一人策马而来,他穿白色锦袍,水墨纱外袍,文雅风流。
在那间暗室的日夜,耳边是无尽鬼哭狼嚎,野兽咆哮,身上是新伤叠旧伤,身体和精神,饱受折磨。
她从来不知道,宫里折磨人的方式,竟然如此花样繁多。
余笙笙初回将军府,最爱粘着大哥,大哥会刀剑,也会弓箭,比她在山野用自制的弓箭捕小猎物的本事强多了。
她还记得,大哥手把手教她怎么射得更准,那日春猎,她原本是想着多猎些猎物,让大哥开心的。
可就在那个围猎场,大哥不听她任何一字解释,亲手折断送她的弓,打断她拉弓的手。
“当年阿意惊马受伤,腿伤至今未愈,甚至有可能永远不能行走!而你,”苏定秦上前一步逼视,“不过就是在皇后别苑学学规矩,一年不能归家而已。”
他上下打量,眉眼染上讥讽:“看你这气色,这一身锦绣华裳,我都不知道,你是去受罚,还是去受赏。”
余笙笙任由他说,垂着眸,腔子里的那颗心早就被碾碎了。
提到傅青隐,全京城无人不闻名胆寒,纵使他俊逸出尘,凛丽无双,也没有一个贵家小姐敢肖想。
“让你找的人,可有眉目了?”
“回指挥使,还……没有,不过,属下一定会全力以赴,一有消息会立即禀报。”
看着她的目光似猛兽吞人:“我教你弓箭,是让你对准阿意的?”
而此时,苏定秦注视她,目光和一年前如出一辙,字字都浸过火气:“苏笙笙,母亲亲自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