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骁和苏颖的视线都落在了那个口红印上。
白色的袖口,金色的纽扣旁,火红的唇印那么刺眼,我已经许久没有用过这么鲜艳的口红了。
“老婆,这应该是不小心蹭到了陆秘书的口红,我办公时她偶尔进来递个文件,在办公桌上拿东西,蹭到了。”沈奕骁掩饰着那一瞬的慌乱,镇定地解释。
陆秘书,又是陆秘书。
沈奕骁的高明之处,就是从来不急着与陆晓云拉开距离,用工作的交集修饰他们之间偶尔的露馅,半真半假,让我无法判断。
“嗯,陆秘书是不是谈恋爱了?”我故意问,“她现在比之前好像更喜欢打扮了一些,很像是谈了男朋友。”
苏颖在一旁听着,目光盯着我。
眼底是玩味,是嘲弄。
她大概率是看我蒙在鼓里,一副被戏弄的样子,又蠢又笨像一只马戏团的猴子,肯定很解气。
她插嘴,“肯定啊,女为悦己者容,就是不知道漂亮的陆秘书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沈总,好歹人家是你的人,你应该要把把关吧?”
好一句“好歹是你的人”,我和沈奕骁都看向了她。
“上次奔现那个男的,没成。”苏颖哀嚎,“我就想找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男人有那么难吗?月月,你的好命就不能分点给我吗?”
她看似开玩笑,可说的是真心话。
杨阿姨思忖了一下,“好像……好像是一周后,他们去国外定居了好几年了,突然又要回来了,打了个电话告诉我的。”
我心跳剧烈,脑海里是父母曾经呵护我的画面。
沈奕骁连他们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瞎了眼才认为爱情比亲情更重要。
由于我们的闺蜜关系,她在我家向来是进出自如。
苏颖一进来就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唉。”
“怎么了?”我若无其事地问,像以前一样。
我又有些怅然,原来他对我的印象只剩一点点,那就是我是个愚蠢的恋爱脑。
上一次在酒店,他送了我一包纸巾便离开了,想必和我早就无话可说,连叙旧都免了。
杨阿姨不悦地反驳徐政南,“什么恋爱脑?人家小月现在过得挺好的,你没看那个节目吗?沈奕骁对她很不错,你别在那里阴阳怪气!”
“好,我知道了,谢谢杨阿姨告诉我。”我挂了电话后,又欣喜又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