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行人离开孟府的时候,孟家人嘴角都快要笑烂了。
“长乐,你简直是我们孟府的福星!”淮南侯望着女儿,心里是一百个满意。
人都走了,孟长乐自是不必再晕了,当下亦是吟吟笑着,“父亲谬赞,只是劳烦你们以后在乔家二老面前,务必把女儿的身世瞒得死死的,不然万一若是出了破绽,其中后果可不是咱们能承担的起的。”
即将要嫁给皇子的极致欣喜早已冲昏了孟长乐的头脑,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便足以让她得意忘了形,对着淮南侯时说话都颐指气使起来。
淮南侯一愣,而后连忙对着女儿陪笑:“是,是,长乐说得极是。”
孟长乐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愈发得意。
眼下还没认亲呢,父亲和母亲就对自己这样恭敬,待她以后真成了王妃,那她以后回孟府岂不是能横着走?
陡然间更是志得意满起来,孟长乐只觉胸中从未如此顺畅过。
似乎所有人都被镇国公的话给惊到了,可实则所有人心里都早已有了预料,眼下不过是各有各的谋算,逢场作戏,好为自己谋来更大的利益罢了。
是以,孟长乐最先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当即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而孟长乐早被乔夫人揽在了怀中,摩挲着她的面颊,舐犊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眼见着自己妻子待女儿百般疼爱,乔大人眼中轻微闪着泪光,但他到底记得今日来的要事,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此事闹成这样,也着实是叫两家为难....说到底都怪阿羡糊涂....眼下还大放厥词攀污长乐,这都是我们的不是.....只是事已至此,总得想法子平了才是,如今我有一拙见,不知亲家公和亲家母,愿不愿意听一听?”
镇国公说了一大堆车轱辘话,终于还是说到了正题上。
镇国公神色有些为难,又见此时乔夫人和孟长乐都望了过来,等着自己的下文。
他眼一闭,心一横,还是干脆说道:“既然两个小儿女都闹到了这地步,强扭的瓜不甜,不如这亲事便就此作罢?
此话一出,满屋顿时一片寂静。
孟夫人站在原地,望着对面女儿欢喜得几乎热切的神色,似乎恨不得今天便跟了乔夫人回去做国公千金的热切模样。
她心里缓缓溢出一股苦涩来,平心而论,她对长乐不好么?她对长乐不上心么?平日里不管是行舟还是清月,她容许任何人欺负长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