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陈家简直欺人太甚!”
望着震怒的淮南侯,孟行舟倒是难得的十分好气色,“父亲息怒,陈家不愿娶便不愿娶,咱们清月这样好的姑娘,难道还愁嫁不成?”
孟行舟说着,此刻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收买裁缝,让他在清月的衣裳动了手脚,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这下全京城的男子都知晓,清月大庭广众下被人看了身子。
至于究竟有没有被看身子,又有什么要紧?
反正现在清月没人敢娶,那么他这事儿就做的值得!
一时间,连心情都舒畅了几分。
淮南侯却是冷笑,“你没听见陈家人说的么?眼下此事人尽皆知,清月声名狼藉成这般模样!谁还敢要她?”
说着,不由得愈发气恼,直道自己养出个丧门星来,非得把侯府折腾垮了才肯罢休!
望向孟清月的脸色,也莫名阴冷起来。
反正她也不是他们孟家的血脉,眼下妨到了他的亲骨肉,连带着孟家的门楣都为她所累.....他凭什么还好吃好喝的继续供着她?
孟清月脸色些许苍白下来,似是意识到什么,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安。
她嗫嚅着,张了张口,“父亲.....”
却听得下一秒,便听得沉稳无情的男声刺入耳膜。
“来人——把二小姐的头发绞了!送她出家!当姑子!”
孟清月望着这些素日里一个一个口口声声说疼爱自己的亲人,心头不由得浮起一股讽刺来。
还真是....亲人啊。
姜清月冷冷看着他。
怎么,是终于良心发现,自觉此事愧对于自己,所以才破天荒为她说了句话么?
但是很显然,气头上的淮南侯压根不把孟行舟放在眼里,“你又不是清月,怎知清月不喜爱陈生?况且就算清月不喜爱他,难道便喜爱你?”
罢了,十个手指头还有长短,她哪里能人人都对得住呢?
眼下,保住长乐的亲事才是最要紧!
只要清月嫁出去,乔夫人那边的疑虑自然便迎刃而解。
她抿了抿唇,俯身行礼,“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
淮南侯冷哼一声,却是说,“她要是知道心疼我们,便不会在宫宴上做出那等下作之事,平白给我侯府蒙羞!”
淮南侯夫妇眼下并不知道此事真正的罪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