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外头的裁缝进了侯府,
适逢侯爷夫人不在家,便来请示公子,要给两位小姐裁后日入宫的衣裳。
孟行舟静默半晌,似是思索着什么,忽而竟是笑了。
他唤来其中一个裁缝,附耳说上几句。
那裁缝愁眉苦脸,问:“公子,可是若奴才裁的衣裳在宫宴上出了差错,那.....”
孟行舟冷冷的:“无妨,有什么错自有我顶着,你按吩咐去做便是。”
裁缝犹豫半晌,一时不知这位侯府公子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可及至见着那赐下的五十两白银时,便也住了口。
淮南侯好些,却也瘫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正厅里顿时忙作一团,又是请大夫,又是给孟夫人掐人中,好半晌,孟夫人悠悠醒转过来,忆起方才的事情,顿时又是一阵哭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
她原先还可怜御史夫人不成器的儿子流连花丛,却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更甚三分。
又是一个花瓶砸过去,“请安?有你这么个逆子,我和你母亲如何能安!”
孟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儿,眼下见着自己的儿郎长身玉立,如松如翠的模样,更是死活也想不通他究竟是何时长歪的。
当即哭着扑向孟行舟,拉着他的衣袖扯着他的胳膊,“儿啊,你快告诉娘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孟长乐也快急死了,她怎么也想不出阿兄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于是一个劲推搡着他,“阿兄,你快告诉爹娘,就说你以后再也不去那些地方了.....”
孟行舟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随即回转身,看着淮南侯夫妇,嗓音不大不小,却如平地起了惊雷,“父亲,母亲,我与双双情投意合,我要替他赎身!把他接来孟府同住!”
“咚”的一声,孟夫人直直栽倒在地。
“侯爷节哀,夫人节哀.....”
孟夫人似乎这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失焦的双眼慢慢凝聚,似是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往椅子上一坐,便崩不住痛哭出声,
“造孽啊!造孽啊!我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啊.....”
“母亲,这就是真的。”
孟行舟简简单单一句话,霎时间又点燃了正厅的怒气,孟夫人被气得几欲昏厥,颤着手指向他,“你是存心气死你老子娘吗!孽障....孽障.....我生你不如生个王八...”
孟行舟刚进屋,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