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的背又绷直了,小心地往后挪了挪屁股,紧贴住了他,小手也壮着胆子抬起来,抓紧了他的衣裳。
若真被马给踩到了,死反而是痛快的,就怕踩得死不活,骨头戳破了皮肉,内脏翻滚破裂……那才是真可怕!
“裴兄,你这样,可赛不了马啊。”陆昭霖也上了一匹马,轻轻抖动了缰绳,朝这边走过来。
“各骑各的,懒得比,”裴琰慵懒地扫他一眼,又道:“反正你又比不过我。”
陆昭霖高声笑了一会,那冰凉的眼神又落到了苏禾身上:“苏姑娘,你可是第一个骑上宝山雪驹的女子。”
“我养的人,合该她能骑。”裴琰挑挑眉峰,双腿在马肚子上轻夹了一下,低喝一声:“走!”
“苏姑娘骑过马吗?”陆凌雪主动找苏禾搭话。
苏禾摇摇头,诚恳地说道:“没有骑过马,只是牵过。”
“对哦,这是第一回吧。”众人反应过来,纷纷点头。裴琰虽然爱赴宴,但是不管谁邀请他,他都不来马场。
裴琰高大的身子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面上是一贯的慵懒的笑意:“怎么,我来不得?”
“自然是来的,而且来得极巧,今日马场来了两匹宝山雪驹!”陆昭霖在苏禾一侧的空位坐下,挽起袖子,亲自倒了三盏酒。
“是来自西疆的马,它们生活在雪山脚下,极难驯服。这两匹,是父亲派人花了整整十年时间才寻来的。”陆凌雪温柔地解释道。
“万金一匹,比汗血宝马还要难得。”陆昭霖面上现出得色,朝着高台下拍了拍手。
一阵竹哨声响过,两匹威风凛凛的银白色骏马疾奔过来,踏得草地怦怦震响。它们通体银白,皮毛光滑如缎子一般,月光照在它们身上,像是披了一层淡雾轻纱,不似真实的马儿,反像幻境一般。而马场上其余的马儿见到这四匹马,就像臣子见了帝王,恭顺地低下头,主动退到一边,把场地让给了它们。
陆凌雪看了看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抬步跟上了裴琰。
她温柔纤细,他高大挺拔,从背影上看确实是一对璧人。
马场宽阔,胳膊粗的木桩围栏后面建有观马台,高台四周挂着重重帘幔,每个帘幔里都高悬着翡翠琉璃灯。
陆凌雪上前来,捧起一盏酒放到了裴琰身边,然后坐回了陆昭霖的身侧。
“什么是宝山雪驹?”苏禾小声问道。
“这就更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