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确实猛涨一波,虽然最后在房住不炒的大潮中变成老破小,规划有打算拆迁重建,到也算是赶上了红利。
这片地块国营企业扎堆,隔壁不远那已经有些现代感的大片白墙建筑,就是榕城市人民广播电视台,地标是一座头顶飞碟型的电视塔。当地很多名人都出自这里,因为地理因素,张晨以前就没少见过本地电视名人。
衬衣里的手膀子包管已经是一条条新增的红棱子,没想到自己重生再见黄慧芬感受到的不是来自老母亲的温暖怀抱,而是……痛,太痛了。
不过刚才黄慧芬突然暴起并没有挥出闪电连鞭光束流之类杀过来,好像也不是张晨怀疑的地外文明搞了个仿生人人来蒙骗自己,似乎大概率是属于重生了。
在一顿吸吸呼呼的面食后弄明白了如今的情势状况,张晨背起书包闪人。
张晨摁着狂跳的心脏一直向下,直至走入光影中,触目所及的是整齐划一排列的一排排六层楼房,都带着崭新的墙漆。
是的,这是张晨家所在的南光公司宿舍区,都是单位集资房,98年春节后张晨一家走完一套跳火盆搬的新房,迄今为止不过两年时间,所以一切都是崭新崭新,不似多年以后老旧的模样。
这些年的单位集资房方兴未艾,前些年的审批盖楼,这两年是雨后春笋,在各个单位的地块上拔地而起。
从阳台收了一夜吹晾衣物的黄慧芬又骂骂咧咧过来了,“发什么呆?我看你今天吃不完赶不上课你给我迟到了我将就手里这衣架就给你甩起去!”
如此倒装抽象蕴含饱满情绪又逻辑链完整的话,似乎也只有货真价实的自己母亲黄慧芬口里能说得出来。这地外文明为了观察自己下了血本啊!
其实到得这一刻张晨应该有很多平时塞在胸口里的话想说。
形势比人强,先入乡随俗得好。
张晨家在二楼,拉开门走出去,映入眼帘的就是照射在通往底楼楼梯栏杆扶手道口的半壁阳光。
破风声和吃痛的叫声后,张晨坐在桌子上大口刨面,也不知道是委了屈,还是感了动,总之带着服气又不服气的神情,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哎不是,妈。你这样我还怎么代入阴阳两隔后再度重逢的情绪?
张晨一度以为是智慧发达的地外文明给他开一个玩笑,类似斯皮尔伯格的那部《人工智能》中最后的情节,不过如果现在真是2000年,那部电影应该明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