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春回头看向李彻,李彻微微颔首,方才朗声答道:
“宁古郡王在此,速速让开道路!”
“宁古郡王?”那骑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我大庆何时多了这么一位郡王?”
此言一出,宁古军阵中一片哗然,无数道愤怒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那名骑士。
连日来的剿匪行动,早已让李彻在军中树立起极高的威望,将士们岂能容忍他人如此轻辱自家王爷?
刚刚放下的弓弩再次抬起,就连新兵们都死死握住手中的兵器。
哪怕对方是具装骑兵,大家也有决一死战的勇气!
李彻却微微皱眉,他总觉得那名骑士的声音有些耳熟。
“怎么?”那骑士见宁古军阵毫无反应,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嘲讽,“堂堂宁古郡王,莫非连出来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吗?”
李彻淡淡一笑,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在士卒们敬畏的目光中来到阵前。
看着远处那名骑士,拱了拱手,温声道:
“四哥,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面甲下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骑士一把掀开面甲,露出一张年轻而英气的面孔:
“六弟,好久不见,想死哥哥我了!”
“走吧,去见见就知道了。”
队伍稍作休整后,便朝着章武郡的方向继续进发。
相处多日下来,秋白对李彻的性情也有了几分了解,所以才敢问这种问题。
自家殿下对敌人杀伐果断,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是残忍。
但对待自己人,却如春风般和煦,即便偶尔言语冒犯,也并不计较。
几乎每天都缩在家里,和这位四哥更是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什么兄弟情谊。
李彻心中暗忖,这位燕王对自己,恐怕也没什么好感。
毕竟,他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天然便属于太子一党。
侠字也并不完全是一个褒义词。
燕王,名霖,乃是先皇后所生,和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他自幼习武,年少因弓马娴熟闻名京城。
李彻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印象了。”
当年李霖就藩时,原身才十一岁,正是最敏感而怯懦的时期。
当然,现在不是了,李彻的宁古郡才是实打实的大庆边疆。
“殿下与这位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