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死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青筋暴起,那张俊美的脸庞,此刻竟是比恶鬼还要可怖。
“孤要他死!孤一定要他死!!!”
“辟邪!”他猛地抬头,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人吞噬。
宛若要吃人的眼神扫过来,辟邪顿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作为太子最宠爱的......太监,辟邪很清楚这位太子殿下的内心,早已扭曲得不成人形。
“殿下,奴婢在呢。”
太子一把拉过辟邪的衣领:“去芒砀山,告诉樊充!!”
他咬牙切齿,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
“孤要李彻的命!”
“我要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而在太子车驾到来之时,早有眼尖的下人进去通报李彻了。
“你说太子来了?”
可惜的是,他的左脚似乎有些隐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殿下,这边。”
辟邪在前面开路。
看着怎么都这么眼熟呢?
似乎有点像是自己没封太子之前,在十王宅用过的东西?
太子心中疑惑,但也没多想,便踏入了十王宅的中门。
来到十王宅门口,太子诧异地发现,十王宅的中门大开着。
“怎么回事,老六知道我要过来?”太子眼中闪过寒意。
自己要来十王宅的事,只有宫内区区几个太监宫女知道。
太子路过大门口时,扫了一眼摆在地面上的字画珍宝,突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屏风,这茶具,这笔洗......
身穿华服的太子走下车,俊美的脸上倒是带有一股威严之气。
光看皮囊,倒像是一个圣明的太子,合格的储君。
所以太子轻车简从,没有摆出太子仪仗,只带了一队东宫侍卫,还有辟邪。
几辆马车跟在太子车架后面,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
太子轻轻舒了口气,刚刚被挑起的敏感神经舒展开来。
“走吧,去见见孤的六弟。”
太子车架停在门口,全副武装的侍卫护在车架左右。
难不成,李彻在自己身旁埋了眼线?
“不可能啊。”辟邪开口道,“殿下您看那些下人,进进出出在搬运东西呢,估计是为了方便才开的门。”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