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好,一百个人就有一百只耳朵,一百张嘴,但一部电影的观众有多少?十万,百万?谁敢拍胸口说我这片就一定有口皆碑,大卖特卖。又有谁敢把身家性命压里面?”
张一一开始长篇大论了:“但你们是不知道,咱们学导演的有多苦,单说咱们电影学院,一个年级20多个学导演的,真正导出来的有几个?”
“都说张一某陈揩歌那一批人是第五代导演,是中国电影的中流砥柱,但他们这都扛了多少年了,第六代在哪呢?什么贾章科楼叶卢学长,他们有一个人的电影能在电影院看到不?”
张一一呵呵一笑,道:“牛逼个锤子儿。”
陈诺听了有点想笑,张一一说的这句西川话是他教的,但却散发着北京人独有的气息。
张一一笑了,“你们就拿我开涮吧。杨子,你还美术指导,你指导了些啥?”
“嘿,张导,你这么说就不公平了。哑巴用的锄头是不是我去挑的,回来你们是不是大家都说挑得好,外形别致,还有当初妮妮抱的那个小娃娃,长得好不好看,是不是我去找人家小娇妻借来的?要不是我一番指导,人家能同意?”
“小杨子,照你这么说,那我阿梅就是场记兼服化造,还兼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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