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拧眉,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女孩飘逸的苎丝布衫裙,心头一跳。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笑着问他。
温良嘴唇动了动就接到了少爷微凝的眸色,立即止声。
简珣大约已经猜出了女孩的身份,只肃然颔首拱手道:“某一介微末之人,区区陋名不足挂齿,贵人请。”
他侧过身为她让路,亦是请她快些过去让路于他之意。
懿阳公主挥退身后欲上前斥责的内侍,娇嗔一声,道:“我偏要知晓,你不说,我便不许你过去。”
温良神色已经沉了下去,少爷方才称这个姑娘“贵人”。
懿阳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孩子,像谪仙又似潇逸不羁的剑客,倘若眼底没有那淡色凉意就更迷人了。
她满眼的好奇与惊艳,努力克制着想去摸摸他眉目和喉结的冲动。
他,俊美地不带一丝脂粉气儿,却又这般白嫩无瑕。
“懿阳,休得无礼。”一道低沉含威的声线,吓得懿阳一个趔趄。
只见国公爷一行人迈着方步而来,走在正中间的男子玉冠皂靴,圆领常服前胸绣了一团五爪龙纹。
本朝唯有亲王以上才能配以五爪龙纹。
懿阳吐了吐舌尖,立时乖乖跑去那个呵斥她的人身边,唤了声“三皇兄”,然后躲在了那人身后对简珣做个鬼脸。
以后她不仅要多读书还要向花掌柜请教术算,学有所成便奖励自己买一刀宣纸画画儿。
黄时雨的眼眸亮汪汪的,路过文砚斋已忍不住提前奖励自己买下两刀宣纸。
“倘若有个男人能助你上青云,其利远胜于弊,你就甭管他经过多少花丛,只管受用无穷好处,反之,就让他赶紧死。”
黄时雨直愣愣瞅着姐姐。
姐姐是她见过的最离经叛道的女子。
姐姐脸上还挂着巴掌印,却用心地为她烧了糖醋口的排骨,也不忘从买菜剩下的钱里抠出三个铜板藏进袖子。
黄时雨默默扒着饭粒,在心里发誓,将来要赚许多的银子,与姐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有了坚定信念,顿觉在甜水铺子做工竟是一件相当运气的事儿。
黄莺枝的双目似有两蹙火苗簌簌燃烧,“梅娘,你信不信姐姐?”
黄时雨不假思索地回:“信,我只听姐姐的话。”
“那好,”黄莺枝点点头,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