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蹬小脚，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像是有一座大山压住自己了一样。
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她转头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软乎乎的手指戳了戳顾南序的肚子:“二哥哥，你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伤疤呀？”
顾南序缓缓睁开眼，凝视着眼前神情担忧的茶茶，垂下睫毛说道:“被人欺负了。”
有一丝一毫的声音都让他感到烦躁，因此这个房间是专门为他设计的，门一关，就听不到任何外面的声音。
但不知道为什么，翻来覆去后，还是下了床把门打开了一道门缝。
闭着眼听着那个小东西跟磨牙似得啃苹果，又在客厅里爬来爬去，最后跟乌龟似得爬上楼梯，推开他的门放了个什么东西。
顾南序关上房门后，用纸随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鼻涕，抱着人就钻进了被窝。
用腿压住茶茶，防止她乱动，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对不起二哥哥，我…嗝…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嗝…想送牛奶给你喝。”
顾南序扫了一眼放在柜子上的牛奶，再看了一眼还在抽抽搭搭的小团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上楼后，吃了药躺床上，试图睡过去。
然而无济于事，长期的睡眠不足让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紧绷。
茶茶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哭得不能自抑，心里迸发出无限的委屈，于是伸出小手环抱住顾南序的脖子，埋在颈窝里放声大哭。
顾南序感觉心好像漏了一拍，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等茶茶哭完了，看着面前沾满了她的眼泪鼻涕的衣服，松开手，有点不好意思，打了个哭嗝，抽出一旁的纸巾，一点一点地擦着。
不知为何，被这个小东西制造出来的噪音，竟然没有让他感到以往的烦躁，而是心平气和，还有一丝享受。
他下床提着小团子的衣领，面向自己。
“哎哟”，茶茶左脚被右脚绊了一下，‘duang’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眼中渐渐盈满了泪水，哭声充满了整个房间，这两天所有的害怕和忐忑都在这一摔中发泄了出来。
顾南序坐在床边，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昏暗的灯光透进来，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将神情都埋在阴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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