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句话刚落下,外面太监就宣报皇帝驾到。
锦心赶紧扶着太后站起来,此时一身明黄色龙袍,头上戴着皇冠,面容英俊一身厉气的皇帝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太后他先躬身给太后行礼,这才笑问道:“母后一大早就找儿臣是为何事?”
外人看了,谁不说一句母慈子孝?
“你知道哀家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太后握紧皇帝的手,语气急切,“他如今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你何必还咄咄逼人,你已经是皇帝了,饶他一命,让他在京城当一个闲散王爷不行吗?这些年他一直在锐王府中足不出户,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皇帝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他把太后扶到软榻上坐下,自己又去矮几对面的软榻上坐下,这才轻笑着说道:“母后这是什么话,儿臣此次让七弟去赈灾也是为了七弟着想,他若再不走到人前来,怕是所有人都要忘了父皇还有一个儿子活着了。”
太后瞧着皇帝那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心头一凉,“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哀家知道临沧郡如今瘟疫肆虐,你让你七弟去赈灾,他本就身体不好,去了不是死路一条,是什么?”太后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哀家知道,你就是想让他死,你是他哥哥,这些年他不争不抢,你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吗?”
沈祁渊眼中的落寞之色瞬间消失,他抬眸看向宋姝宁,语气淡漠:“孤说话就是这样,若你听不惯,可自己....”
“听得惯!听得惯!”宋姝宁连忙打断沈祁渊的话,笑眯眯的说道:“殿下您不管是话中带刺也好,绵里藏针也罢,小女都听得惯!”
沈祁渊嗤笑了一声,态度这么殷切,还说自己没有别的目的?不过这句话他倒是没说出来。
太后却并没有这种想法,她看了锦心一眼,锦心会意带着所有宫人退了出去,一时整个殿中只剩下了皇帝和太后。
皇帝见状那双与沈祁渊极其相似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扶着太后往软榻边走,“儿臣忙完朝事就过来了,母后有什么事儿尽管与儿臣说就是。”
“娘娘。”锦心上前轻轻地拍着太后的后背低声道:“这话您可莫要在陛下面前提及,否则怕是会和陛下离心。”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痛苦之色,“离心...哀家这辈子虽然成了这祁国最尊贵的女人,却与最疼爱的儿子离心,死后更无言面对先帝。”
是啊,想当年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