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今日就是要用这个来问我话的吗?”宋姝筠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还是夫君在朝中谋职的事情不顺利,所以婆母才来找我难堪的?”
见宋姝宁不说话,沈祁渊哼笑了一声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宋姝宁。
宋姝宁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有点疼,她慌张地低下头,低声道:“我不会。”
宋姝宁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还是轻声问:“殿下,你可以答应我,就算以后你腻了我,也让我陪在你身边吗?”
沈祁渊睨着宋姝宁好半晌都没说话,宋姝宁以为沈祁渊生气了,正要道歉,就听沈祁渊喊她名字,“宋姝宁。”
他的声音很好听,如上好的古琴一样低沉又浑厚。
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要因为他说的话感到落寞才是,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那句话的时候也没有真正的带着感情的缘故,她一点也不难过,反而因为自己问了那个问题,好像触动了沈祁渊内心深处的伤痛,而有些内疚。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前世自己倒在地上看到他骑着骏马朝着自己这边北跶军奔来的沈祁渊,那时候的他一身杀气,但整个人却都带着一股孤寂感,就像昨日竹林中的他一样。
那个感觉,不应该属于一个上位者。
“我没有不高兴呀。”宋姝宁嘻嘻一笑,正要解释,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偏着头整个人往沈祁渊的身上靠过去,笑呵呵地和沈祁渊对视,“不是殿下您先前嫌弃我话太多了吗?现在是不是觉得其实我话多一点还是挺好的呀?”
瞧着宋姝宁那一脸得意的样子,沈祁渊有些忍俊不禁,他伸手去捏宋姝宁软嫩的脸颊,“现在多笑笑,不然孤怕你到了临沧郡就笑不出来了。”
宋姝宁靠在他肩膀上,由着他捏着自己的脸颊,她伸手挽住沈祁渊的手,轻声道:“不会,在殿下身边,无论身在何处,我都是开心的。”
宋姝宁抬眸与他对视,沈祁渊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若一个人腻了对方,还把对方放在身边的话,那只会徒增厌恶,最后两看相厌,甚至恶语相向或出手毁掉,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腻了,离开或者丢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沈祁渊的声音很低沉,说出的话又那么冷漠无情,但宋姝宁却从里面感觉到了一种无力的孤独感。
“哦?”沈祁渊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