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药的伙计迎上去:“您需要那些药?可有方子?”
巴丹径直走他们面前,指了指自己:“不用方子了,嘴里长了好几个泡,吃饭喝水都疼,随便给我抓点药治治。”
坐诊大夫不在,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伙计便自己忙活起来:“那我给您抓点清热去火的药材,您回去熬煮着喝也行,炖在汤里喝也行。”
“好,抓吧。”
“四副药可够了?”
“也不是多金贵的东西,多来点,八副吧。”
“好嘞。”
“我一会儿还有要事,抓好了让这小子给我送去沁露茶楼,我在那儿等他。”巴丹指了指缩在药柜旁的仲铭,不在意地说。
“这……送药上门需得加两钱跑腿费。”伙计道。
“不会少了你们的。”巴丹爽快地放下银钱走了,只留下心里打鼓的仲铭,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拎着八副药,仲铭来到了沁露茶楼。
这家茶楼就在申屠府斜对面的街角,他莫名有些紧张,见到阿伊沙后,时不时地往不远处的那个偏院瞟。
阿伊沙问他:“在看什么呢?”
仲铭摇头,仓惶地将药包递给巴丹:“没、没什么……”
“听说你另投明主了,所以想问问你过得如何,眼下看来还算不错?边学手艺变做工,新东家对你和你妹妹很好么。”
“大娘子她……是很好的人。”
“是吗?我瞧着也很合眼缘。那你来给我仔细讲讲,这么好的东家,是你们机缘巧合遇上了她,还是她主动找上了你们?”
仲铭对他心怀感恩,也心怀畏惧,而且谭怀柯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嘱咐说若是“那位兄长”亲自来问,让他们不必隐瞒。
于是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是我在给织云布坊跑腿送货的时候,大娘子来找我的,本意只是给我和小韵找个安稳的栖身之地,可是后来……她发现我们是被吴酬带过来的,很是在意,就特地来过问此事。”
“她为何在意?”
“因为她也是被那个人牙子带入关的。”仲铭将谭怀柯交待的话和盘托出,“而后她被卖给了谭家的芙娘子,冒名顶替了那家养在乡下的女儿,嫁给一个死人。”
“她果然是从西境来的,什么身份,入关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当时听她这么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