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怎么会?”仲铭不解道,“你不是谭家养在乡下的女儿吗?”
“不,那是谭老爷强行给我安上的身份。我被吴酬带进关内,芙娘子买下了我,让我代替她嫁给意外战死的申屠衡。这些事太过龌龊,你们或许听不大懂……”
想到了什么,仲铭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仲韵也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大娘子,你、你是不是弄丢了一个闪亮亮的、许多蓝色石头做成的手串?”
“你们怎么知道?”
“你的阿兄,他、他在找你……”仲铭怔怔地说。
-----------------
与此同时,阿伊沙正要去谭家赴宴。
路上巴丹向他禀报,说仲家兄妹近来似乎在找其他谋生的门路,对盯梢谭家不那么上心了。阿伊沙对此并不意外,本就没指望那两个孩子能帮上什么忙,盯梢了这么些天,还是一无所获,终究要由他亲自去打探。
而且他一直很清楚仲铭这么做的目的,看似是为了报恩,实则只是想在他这里立个功,好给自己和妹妹留条后路。所以他也放任了这两个孩子笨拙的协助,只要没给他添麻烦,多个帮手也无不可。
如今他们要放弃为他效力,另谋生计,那也无所谓,反正他如今身处险境,原本也不打算将这两个小拖油瓶留为己用。
阿伊沙只是随口问了句:“他们找了什么门路?”
巴丹道:“好像是什么申屠府的大娘子,一个没落权贵家的小寡妇,自己做生意的。”
阿伊沙点了点头,便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幸而他早就布好了局,总算可以亲身前往,去摸清谭家的底细了。
数日前,阿伊沙与谭安丰相谈甚欢。
两人在赌坊结识,谭安丰带这位“第一次入关的陌赫商人”体验了小赌怡情的乐趣,阿伊沙则投桃报李,帮他付清了两笔“马失前蹄”的赌资。
阿伊沙还送了谭安丰一匣子价值不菲的安芝香,称其为最受陌赫贵族欢迎的熏衣香丸,让他送给家中女眷试用品鉴。
谭安丰见他出手阔绰,又极为风雅,当即引为知己。
今日相见,他熟稔地说:“上回你送我的那个安什么香,舍妹颇为喜欢,每日用它熏衣熏屋,还嘱咐我再多带些回家。”
“能得谭家娘子的青睐,便是再多送你几匣又何妨。”
“哈哈,你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