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铺子刚搬了家,故而这次的织云笺中除了新品介绍,还告知了布坊的新址,以及开业的让利折扣。如此一来,更显得布坊看重自家主顾,同时也吸引到了新客的目光,甚至惹出攀比之心,毕竟热衷于购买布料的高门大户,谁不想定期收到如此精致妥帖的织云笺呢?
“从前我并不想为官入朝,只是在阿兄亡故后不得不为。申屠府经历过鼎盛,也跌入过深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我不想让阿母和阿兄的心血付之一炬。所以哪怕有再多阻碍,我也必须要试一试。”
“这样啊,那不如我俩比试一下。”谭怀柯提议,“我经商,你为官,看看是我先被擢选为皇商,还是小叔你先入朝为官?”
“一言为定。”申屠灼与她击掌为誓,“赢家可以指定输家做一件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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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铃街的食肆正在改建中,扎里叔也还在医治伤腿,所以暂时闭门待业;百草药铺虽然没能请来邱老大夫坐诊,但也已经回归了正轨;织云布坊搬去了云河香阶的新铺面,好一阵忙乱之后,如今也恢复了经营。
这日谭怀柯去布坊盘点新到的布料,正碰上杜掌柜差人去送织云笺。
“哈哈,我就说阿嫂是玲珑心思,你怎可能瞒得过去。”池樊宇调侃。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瞒的。”申屠灼坦言,“先帝在时,便派遣镇西大将军治理河西,下达了设郡、屯田、戍边、筑塞等政令,言明‘边疆之利,莫要于屯田;屯田之兴,莫重于水利。’
“当今陛下亦发布了兴修水利的谕令,故而徙民实边,浚河开渠,引水灌溉,军屯民垦,都是重中之重。阿嫂,跟你想要行商赚钱一样,我若想要建功立业,也要学着钻营,所以我花了五年时间去绘制这张引渠图,就为了能得到郡守大人的赏识。”
“没问题!”
“你们二位……真要玩这么大吗?”池樊宇饮完茶,摇扇喟叹,“行吧,那就由我来做这个见证人吧。”
“……”
“怎么说呢,亲眼看到一个纨绔展露锋芒,还是颇受震撼的。还是要恭喜你,藏了这么多年拙,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么?”
“行了,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