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里没有拒绝,只砸吧砸吧嘴说:“我怎么觉得你这丫头是早有预谋呢?特地拉扯我吃这顿饭,老实说,你有什么居心?”
谭怀柯笑道:“我的居心一会儿再说,我先问问叔,你觉得我做的西境菜如何?”
扎里吸溜一大口羊汤,点评道:“勉强能入口吧。羊汤还行,烤馕做得不错,但是上次的萨木萨就差点意思,过油面就更不行了。”
萨木萨是一种烤包子,谭怀柯自己很爱吃,但总是做不好。
她坦然承认:“我擀面皮不行,从前家里做,都是阿翁擀的皮。”她又问,“那扎里叔觉得响铃街那边的西境食肆菜色如何?”
扎里冷哼一声:“难吃得像坨屎。”
他说话直白粗俗,谭怀柯沛儿差点没忍住笑。
谭怀柯道:“扎里叔,实不相瞒,我想在响铃街开间西境食肆,不知您愿不愿意来当我们店里的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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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又去见了广德典当行的小余,以赎买吴酬典当的赃物为由,询问了蓝宝石珠串的去向。但小余知之甚少,只说那珠串被典当了两次,第一次是绝当,第二次是从黑市流了回来,当掉之后又被很快赎回,可能换赏钱去了。
至于谁在悬赏这个珠串,有什么目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可惜这两件都不合我眼缘……”谭怀柯意兴阑珊地说,“店家,那珠串你是从哪儿拿的货?还能再给我找一个来么?”
摊主立时警惕起来:“这位娘子,咱们黑市里可不好问货物来处的。”
申屠灼帮腔:“我阿嫂就想要喜欢那样的蓝宝石珠串,你再给弄来一个就是,或者你告诉我们那个买家在哪儿?我们出高价来收。”
摊主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自己的摊子,扛起装货的麻袋,拉紧防沙头巾就往人群里钻:“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找我……”
他显然十分熟悉北五巷的地形,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而且自此以后,这个赭色头巾的摊贩就再也没在张掖郡的黑市出现过,据说出了城,去其他地方做生意了。
谭怀柯轻咳一声,从申屠灼手中取下那串首饰,示范给他看:“小叔,这不是发饰,是佩戴在手腕上的,然后这里和这里的链圈套在手指上,一般是贵族才会穿戴的。”
深觉自己闹了笑话,申屠灼尴尬地说:“是我唐突了,阿兄再三嘱托,让我代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