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奴?”阿伊沙眉头紧蹙,难道王妹逃脱后,被这人牙子捡到,当做奴隶贩卖?
“少主,那阿斓……”巴丹不由焦急起来,公主千金之躯,怎能受这种苦!
“闭嘴。”阿伊沙扫了巴丹一眼,止住他的话头。
既然是在人牙子手里,那人就很可能还活着,这算是个好消息。
他想了想说:“计划继续,巴丹,明日你就去把珠串赎出来,加深典当行的人对悬赏的印象。”又给了摊贩四个银锭,对他道,“带典当行的伙计分点,告诉他要是能找到那个西境贵人的下落,还能赏得更多。”
次日,巴丹去赎出了珠串,得意洋洋地跟小余说:“没想到黑市里还有人悬赏这个,这下真是赚大发了。”
不久,摊贩给小余分了一块银锭,遗憾地说:“可惜还是没找到那位贵人,要是能有那珠串主人的下落,怕是能换更多银钱!”
一句话就换了一块银锭,小余也心动了。
吴酬再次光顾典当行的时候,他佯装不经意地问起:“哎,上回你在我们这儿绝当了一个蓝宝石珠串,是从哪儿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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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小巷中交谈的正是典当行的小余和那个黑市摊贩。那摊贩经常从小余这里挑选一些绝当的质物去黑市卖,两人很是熟稔。
见他找上门,小余便把他拉到外头隐蔽处说:“最近没什么货要出,过几天再来吧。”
沛儿在跑堂伙计的指引下找到一个空案,招呼道:“大娘子,坐这儿吧。”
案几上还留着上一桌客人的残羹冷炙,伙计麻利地收拾起来。谭怀柯落座时,伙计正要把酒瓿和木杓端走,谭怀柯忽然又闻到了那股熏香气味。
她下意识出声:“慢着。”
莫非上一桌客人就是那天匆匆而过的路人?
谭怀柯没有多想,把木杓还回去,朝伙计道:“没什么,撤走吧,我们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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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交谈的声音也很低,她只隐约听到什么“贵人”,什么“源头”,再之后就听不清了。为免引起怀疑,谭怀柯没有逗留,带着沛儿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巷口。
她边走边琢磨,阿斓公主给她的珠串很可能被人牙子典当掉了,倘若那两人提到的真是那个珠串,就说明眼下有人在暗中找寻珠串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