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她真实的名字,好奇她隐瞒的身份,好奇她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受困于申屠家与谭家共同设下的局中。
他想,先认下这个阿嫂也不错,至少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这局棋,他们或许可以一起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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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怀柯回屋就睡着了。
应付申屠灼实在是件很费神的事,这一晚上折腾下来,瞒不住的也不用瞒了,绷紧的弦终于可以松松,她难得睡了个十分香甜的觉。
次日上午,申屠灼让阿硕和阿晖给她把老宅搬来的旧物都送来了。
谭怀柯清点了一番,发现其中没有昨晚上他拿在手里玩的那个摇铃,但她没有多问,谢过阿硕和阿晖后,便将这些东西妥帖收起。
算是申屠灼无意间帮了个忙,这些东西旧归旧,她还真的留着有用。
另外阿硕还给她带了句话,说二公子去云河香阶排演乐府了,大娘子若是觉得待在家里太闷,可以去看看。
心知这是寻个由头约她详谈,谭怀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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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怀柯不谦虚地说:“说真的,你家厨子做西境菜真的很难吃,我忍了好些天了。”
“那你回头多多指点他。”
谭怀柯忍不住翻白眼:“我让你去拿陈年旧物了吗?让你去挖我的坟头了吗?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饿死你怪谁!”
虽在吵架,两人的声音却始终压得很低。
到底是寡嫂和小叔的关系,半夜在寡嫂的院子里隔着窗户吵架,说给谁听都解释不清。
谭怀柯在灶屋里找出几种西境的香料,熟练地洒在烤馕上,而后分给申屠灼一半,大方地说:“吃吧,垫垫肚子应该够了。”
申屠灼啃了口烤馕,只觉得这是平生吃的最香的西境面点。外壳香脆,内里暄软,刷的油脂刚好让面起酥,却不会太过腻味,再加上神乎其技的香料搭配,堪称美味。
他矜持地评价:“看不出来,你手艺还不错。”
“你不是谭怀柯,我想知道你是谁!”申屠灼不再与她绕弯子,质问道。
“我就是谭怀柯。”谭怀柯回答,“申屠灼,与其得到一个物是人非的答案,我劝你还不如接受现状。我的身份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眼下你更应该关注的,难道不是你的兄长、我的郎君到底因何而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