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申屠灼抬脚走下坡子,敲响了这间老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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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个衣着朴素的老媪。
方才申屠灼在高处注意到,这个老宅里的人很少,来来回回只有五个人,其中两个很年轻,瞧着笨手笨脚的,三个特别老,走路都算不上利索。他们能干点杂活就不错了,哪可能把主家的女儿照顾妥帖。
他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誓要查个清楚才罢休。
这里的门上还挂着喜庆的纁红绸缎,不像城中的谭家宅子,成亲第三日就恢复了原样,毕竟是不太体面的婚事,他们只想早早揭过,不愿徒惹邻里议论。许是谭礼没顾得上嘱咐乡下老宅,这边自然就按老规矩办了,预备新妇归宁后再去了装扮,然而因为缺人打理,不少绸布边缘都被拉扯坏了,反倒显得凌乱破旧。
老媪茫然地看着申屠灼:“这位是……”
阿硕介绍道:“这是我们申屠府的二公子。”
老媪慌张地接话:“啊,不知申屠公子来此有何事?”
观察着她的神色,申屠灼道:“今日本该新妇归宁,然而我阿兄身故,阿嫂要服丧三月,不便回来。但她念及有些旧物落在了老宅,托我来给她取回去。”
“旧、旧物?”
“怎么,谭家总不会将我阿嫂的旧物都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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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灼如梦方醒!
这些都不对!
“拖你们后腿?如今的申屠家想要搭上皇商的人脉财权,很有胜算吗?”谭怀柯睁着一双清澈天真的眼睛说话,听不出是疑问还是嘲讽,“小叔,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因为提防我,把好好的路走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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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谭怀柯走进偏院,申屠灼皱着眉头,始终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是她仅凭只言片语就猜到了申屠家参与擢选皇商的野心?
还是她软硬兼施给自己谋得铺面田地,为了不看人脸色而想法子自力更生?
不,不对!
“小叔想多了。”谭怀柯说,“我年岁比你小,只是空有个长嫂身份罢了。”
“别跟我扯这些,我就问你,皇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叔方才没有听到吗?我说了,是阿翁告诉我的,谭家因为这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