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姐还没有那么厉害,也有大姑的功劳。”
王婶也想到冯医婆的“还债”之说。
说道,“如此,少爷肯定能平安长大。唉,大姐可怜,活着只为还债,自己没享过一天福。”
又问道,“郭大丫来家里做丫头了?”
她刚才听半夏说了,还没见到人,说是上山坎柴了。
冯初晨道,“嗯,我重新给她取了名字,叫芍药。有她在,家里安全得多。改天让郭叔过来,王婶跟他一起去衙门办奴契。”
王婶道,“郭家记情,是个好的。就后天吧,我后天要去齐家当收生姥姥。”
她脸上泛起笑意。在有钱人家当收生姥姥,比接生还挣钱。
冯初晨说道,“我和不疾一起进京,去买些医书,再去德春堂找方老大夫看病,请教两个问题。这些天我天天学习,好像脑子突然打通了一般,记性特别好,
“许多医理一看就通……以后我给人看病挣钱,婶子去接生也带上我。万一遇到需要救治的产妇和乳儿,我也能救人。”
原主的医术如何只有大姑知道。大姑不在了,原主的医术到底有多好,她说了算。
王婶上下看看冯初晨。
自从姑娘被冯奇推下山崖醒来后,人就发生了变化。举止较之前沉稳了,眼神似冷清了许多,可看少爷的眼里又盛满疼惜和关爱。
姑娘没有变,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快速长大了。
王婶欣慰道,“大姐生前就说姑娘聪慧,于医术上有天份。大姐的话姑娘要记牢,进产房要用帕子把脸捂上,不能沾了晦气。”
古人觉得生产是晦气。冯初晨不这样认为,也自知不能马上改变古人的认知。
“嗯,我省的。”
她又似是无意说道,“金牛嫂子难产死了。若王婶在家,她和孩子也不一定会死。以后,我想开个妇幼堂,不止请坐堂大夫治病,
“还要多请几个王婶这样接生经验丰富的稳婆坐堂,多多救治产妇乳儿。”
王婶笑起来,“小娘子想简单了。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听说有女人当坐堂大夫的,更别提开医馆了。”
冯初晨固执道,“事在人为。”
以后再打听打听,太医院有没有明文规定女人不能开医馆。
黄昏时刻,芍药背着一大捆柴伙回来,拎着的篮子里还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