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须臾(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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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生须臾(2/3)

和心酸,也有她自己的坚持,或许还有她不愿意让人知晓的秘密。

    她始于接生,又因为接生燃尽生命。

    冯大姑的一生太过悲苦。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样死了……

    冯初晨自私地想,自己活了两世,若前世真如大姑那么苦,第二世就想变成鸟儿,干嘛要等到第三世。

    冯初晨还有几个发现。

    一个是除了最后那身衣裳和荷包,大姑从来不养花,从来不绣花。

    但她的日记里每一篇都会写花,她的闺名也是花。

    这么看来,她是非常非常爱花的,也是非常非常爱美的,但现实生活让她拒绝一切美好。

    她近乎严苛地逼迫自己只想接生救人和还债,拒绝花,也是拒绝一切诱惑……

    二个是,除了病秧子丈夫,她从不提及不在白马村的那四年,不知她是跟谁学的手艺。

    除了她,没听说大炎朝还有谁会施上阴神针。

    她的师父肯定会,不知她师父为何从来没用过。这么神奇的针,只要用过肯定会传出来……

    三个是,那两句诗是写给的谁。

    肯定不是写给病秧子丈夫的。

    共眠一天地,就是说两个人都活在同一个天地之间,而不是阴阳两隔。

    她的病秧子丈夫早死了。

    “眠”和“衾”二字,很是有些暧昧。

    或许,有另一个让大姑心动的男人,冲喜之说只是借口?

    若这样,大姑应该期许第二世、第三世与心动的男人共渡一生才对。

    今生没有嫁他,来生没有期许……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男人辜负了她……

    生死两茫茫,倏忽间他老人家离开我二十几年了。

    温和的声音犹如在耳畔: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应有不屈之心。

    带着这个疑问,冯初晨继续翻着。

    建章元年八月初三,云收夏色,紫薇始花。

    我的名字记录在了太医院,从此我是被朝廷认可的稳婆了。我和求恩夫妇去京城的全溢香酒楼吃了烤鸭,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酒楼里吃饭……

    她又继续翻看着。

    建章十年,腊月初九,风雪交加,蜡梅灿然。

    昨天夜里梦见了祖父,他坐在屋檐下看着我笑。醒来后,泪水浸透半枕。

    青苇荡的风水也很好,依偎着妙青山,就像依偎在娘亲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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