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激起千层浪,祝小枝皱眉想了想,“腾”地坐起来,险些咽下嘴里的葡萄籽,
“不如我也去国子监上学吧!”
正巧,她想要拯救家人,解决亡国的危机,还应多学习一些这个时代的礼法制度,国子监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卫娘的眼睛瞪得更圆,嘴巴也难得很不雅地张大,
“殿下,国子监乃是官学,是世家官宦子弟们潜心修习的地方,纵使您贵为公主,也……也不能随意进呀……”
“就连天后时期,也未曾有过女子进入官学的先例呢。”
十几岁少年扎堆的国子监要是忽然冒出个小娘子,岂不是要乱套了?
她命侍从拿来纸笔,皱着眉默写起记忆中这个时间点的名士们,好半天也只凑够七歪八扭的几个名字。
毕竟历史上这个时期以诗文著称,青史留名的只有文人墨客。
“面首是什么,一种吃食吗?听起来并不会很好吃。”
少女又掩唇咳了一声,语出惊人,
“就是……与殿下住在一起,却不是名正言顺的驸马,也不是府内下人,夜里要侍奉殿下,与殿下欢好的男性。”
开什么玩笑,国家要亡了,没空养男宠啊!
当务之急是学习那些成熟政治家,招揽忠心的能人志士,为自己出谋划策,早日丰满羽翼,成为能够与诸方势力分庭抗礼的执棋者。
可惜她纵使能开天眼预知事情走向,了解也只来自史书寥寥几行字,缺乏足够敏锐的政治嗅觉,只能靠别人指明方向。
依照裴载的意思,礼部安排她与祝献之分别在崇仁坊盘下房屋,以便姐弟间相互照应。
祝玄礼虽然作为皇帝没有实权,拥护他上台的长乐公主等人却也给足了排面,连昭阳公主府都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祝小枝上学时由于学校操场不够宽阔,开运动会都要和别的学校借场地,现在看着空旷的院落和整整齐齐一排侍从,短暂地体会到了古代大户人家的快乐。
祝小枝被她的一长串委婉描述绕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略显无奈地笑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招揽门客,把咱们这些大院子住起来,有点人情味。门客不分男女,只要是有能之人,来者不拒。”
“殿下,您,您尚未出阁,现在就收面首恐怕不太好……”
祝小枝疑惑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