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插满倒刺的长鞭破空而来重重落在祝玄礼身上,打得他吃痛喊出声来。
“我的鞭子是寻人特制的,并不好受,陛下忍着点。”
祝玄礼虽然自己都怕,但仍紧紧搂着小女儿,将她整个护在怀里,
“小枝别怕,让他出了气就行,他不会打死阿爹。”
“慢着!”
众人身后,白衣少年的声音遥遥递来,
“陛下龙体尊贵,公主千金之躯,假如将军要罚,便由我来替二位贵人受罚吧。”
宁德海肥胖的下巴艰难地搁在支起的手上,啧着嘴叹道,
“裴郎中真是忠臣。”
言罢,他伸手一勾,带倒刺的长鞭如毒蛇吐信,霸道地缠到白衣少年身上将他卷来。少年硬生生捱着,站得笔直如松,一声也没吭。
第八十八下,他的膝盖终于承受不住,跪倒下来。祝小枝注意到他干净的脸被几根倒刺划破,血淋淋滴着红色。
“算了,剩下的十一下就当是我欣赏裴郎中的忠勇,赏给你了。”
宁德海抽手收回仍滴着血的长鞭,打了个呵欠,
“如此美的月色,又浪费我半个时辰。”
祝小枝头低低地垂着,暗自攥紧拳。
她一定要杀了他。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动作更快,将军应该已经被我杀了。”
她想过要不要搏一搏,但很明显,目前她挟持对方的角度太刁钻,即便用尽全力也无法杀死对方,没必要白费力气把自己搞成马蜂窝。
或许是年纪小又常在原野中奔跑的缘故,这副羸弱身体竟如此矫健,比她现代的身体更利索,眨眼就闪到几十步开外,
“不好意思啊,我这人的性格就这样,爱管闲事还睚眦必报,谁得罪我,我就让谁不好过。”
富商的两名家仆才掩住分别开在左右肩的血洞,哀嚎着倒在他身边,祝小枝的长剑已越过惊恐的人轿,借刚才那个腿软男人空出的缺席,抵在庞大肉山的底部。
“有意思,很有意思,我喜欢与小殿下这种性格的人打交道。”
“因为,这种人折磨起来才更有趣。刀剑无眼,小殿下要是现在还敢动,恐怕就要被捅成刺猬了。”
祝小枝周身剑光环绕,尽是宁德海的暗卫,最近的距离她咽喉只有短短一寸。
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