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礼向她使了个眼色,轻声细语,
“宁氏在范阳拥兵自重,咱们惹不起。你不知道,为了请动他们出兵,朝廷免了范阳半年赋税。”
女儿被人随意买卖,险些受侵犯,这都不能治罪,真是个窝囊皇帝。
祝小枝气急,见身侧白衣少年腰间寒光微闪,遂不管不顾地伸手抽出锋利宝剑,
“借你的剑一用!”
话音落,剑光流转,祝小枝双手并用全力斩落,老男人手臂也应声掉下。
汩汩鲜血从硕大的窟窿里喷出,有一滴溅在她额心,冷白月光映照下显得妖艳异常。更多红色融入喜服金线脉络,仿若凤凰泣血。
“既然诸位不仁,我便替我自己行道。”
这老家伙竟然还没死,五官拧在一块,用一块白布压着后脑勺,狰狞的伤口仍然在不断渗血。他布满皱纹和黑斑的手向前一抓,就把祝小枝纤细的手臂困住了。
祝小枝一颗心提起,来人却挂着一张笑呵呵的脸凑近,
“呸,别开玩笑了。此处是范阳中心,离你家那城郊破茅屋几十里地,你爹即使当了皇帝,也没法说服宁大将军掘地三尺找你——他还指望着刘家这样的富商孝敬呢!”
她一边故作慌张,一边用心音传信父亲,
【我现在在范阳中心,这家人姓刘,是做生意的,生意挺大,似乎和节度使也有些往来。】
“小丫头长得柔柔弱弱,脸嫩得能掐出水,下手居然这么狠,害得老子半条命都快丢了。公主的味道爷还没尝过,要不你陪爷几个玩玩,给爷伺候爽了,赏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好机会!但没等祝小枝再抬脚踹他,他已“啊”的一声栽倒,露出背后老男人布满皱纹的胖脸。
“呸,这儿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此刻也顾不上有没有用,祝小枝闭上眼,用心音大声呼救,
【爹快救我快救我我被抓住了啊啊啊——!】
无人应答。
麻脸上下扫了眼少女因奔跑和挣扎裸露在外的皮肤,眼睛几乎粘在被衣襟半掩的半截锁骨上。
他放松了桎梏,手指贪婪地摩挲她顺滑的秀发,
“我已把此处位置传出去,就算今晚你们把我打死烧成灰,我爹也能找到我的!”
麻脸吐出一口浓痰,鼻孔朝天,
扯住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