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群丫鬟追了出来,从影壁后探头探脑,差点就要问是否需要随行丫鬟。
陈彪觉得有些好笑,跳上马车,坐在车厢外驾车,提醒道:
“少爷,您说话文雅些,让夫人小姐听见了多不好。”
“是啊,穿这身衣裳,就别提刀了,应该拿把扇子。”
谈笑间,六匹马跟随马车,驶出了青石巷……
天刚蒙蒙亮,又下着雨,街道上人迹罕至。
夜京棠吃了一笼肉包子,沿着街道走了不过两里多,便来到了天水桥。
看来是路过的江湖人士……
夜京棠心中了然,也明白了之前收拾床铺时发现的头发的来源。
双桂巷地处偏僻,鲜有人至,是藏身的好地方;江湖人士选择此处作为落脚点,并不奇怪。
夜京棠擦了擦脸,抛开杂念,觉得自己精力过剩,便起身拿起扫帚,在屋内练习起“红财神”的枪法。
忙碌了半个时辰后,天色逐渐亮起。
夜京棠整理好装束,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将仍在沉睡的鸟鸟藏在蓑衣下,牵着马离开了巷子。
然而,如今只剩他们相伴,再让鸟鸟不分昼夜地工作,未免过于苛刻。因此,夜京棠半夜醒来,接替鸟鸟的岗位,让它得以休息。
在这个年代,深夜里没有娱乐设施,四周一片漆黑,孤独地躺在床上,不免感到寂寞。
正值青春年华,又常年习武,夜京棠不禁开始思念起女性的温暖。
既然这两人已经离去,再遇到其他江湖人的可能性也极低,夜京棠想了想,决定不更换住处。
这一打扰,先前的幻想自然无法继续。
听起来是两位女子,一位声音稚嫩,不过十八;另一位声音成熟,难以判断具体年龄,但从语气来看,似乎是一对母女。
夜京棠紧握怀中的刀,悄无声息地等待着,直到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雨滴打在斗笠上的声响,渐行渐远。
尽管这小生灵平日里调皮捣蛋,但在被训练执行“放哨、侦查”的任务时,却从不含糊。
往昔走镖途中,鸟鸟始终负责警戒,从未有过任何差池。
“咦?这儿怎么有人住?得有多穷啊。”
“可能是来京城赶考的学子,没钱住客栈,只好在这里避雨……云璃,我们走吧……”
夜京棠猛地回过神来,凝神细听——声音来自巷口,似乎是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