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人是如何将这玩意儿弹出摄人心魄之音的。
宁云舒正想着,张知熹便从院外而来,他手中抱着一把最为普通的木琴,一袭湛蓝色的长袍随着他的步伐在风中抚动。
“微臣见过长公主。”他来到树下行礼。
宁云舒染上几分笑意,打趣地看这儿他:“张大人这不还是来了。”
张知熹垂眸,脸上是三分无奈和两分认命,他知道,他若是今日不来,她定会如她所言找皇上请旨,所以还不如省了步骤。
“过来。”宁云舒朝他伸出手指勾了勾。
张知熹朝她走近了两步,正欲将木琴取出,却被阻止。
“坐本宫身边来。”宁云舒的话不容拒绝。
他抬眸朝她看去,光影从叶子的缝隙落到她的脸上,她凤眸微弯,嘴边的笑容竟是那般狡黠!
因为贤妃清楚知道,皇上心中的人,从来都只有宁陌雪的娘亲。
也正是因为贤妃知道这点,所以才更要百般对宁陌雪好,如此博得皇上欢心……
桂嬷嬷连连叩谢:“多谢娘娘!”
宁云舒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心,问询道:“母妃,那燕美人您打算如何处置?”
贤妃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过一个哑女,皇上图一时新鲜罢了,后宫里也不多这一个美人。”
门外,宫人来报:“娘娘,明珠公主来了。”
贤妃眸中一抹怨恨一闪而过,随即露出和蔼的笑容:“还不快让公主进来。”
宁云舒将她眼中的情绪敏锐捕捉,按理说宫中最恨宁陌雪的人,理应是贤妃。
闻言贤妃微微一怔,与绿芙对视一眼,皆表示怀疑。
如烟是她安插在永宁殿的人,负责禀告宁云舒回宫后的一举一动,可前些日子忽然成了哑巴,她派人询问了好几个永宁殿的宫人,都说如烟是突发恶疾。
可她在宫里见多了手段,岂会相信这种说辞。
宁云舒微笑点头:“母妃人美心善,父皇在宫中最在意之人也只有母妃,其余人哪怕能入得了父皇的眼,也入不了父皇的心。”
贤妃闻言淡淡一笑,随即脸上又染上几许惆怅:“是吗?”
贤妃扶额叹息,到底是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气急乱了阵脚,若真是宁云舒做的,此事于她半点好处都没有,而且一个哑女侍个酒便得了宠,即便是曾经那些手段了得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