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人间造劫,本就是要帮止阳做上人间君王。
她如果要动那几个皇子,太子容珩兴许会是场劫数里最大的对手。
如果睡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就罢了,偏偏她撞上的是太子容珩。
不是说太子最谦和温润,她怎么知道是这副德行!
鸣栖尝试说服他,“好歹我也救了你,即说了各取所需,日后不再相见,太子何不将那夜的事情忘记呢?”
她服软的时候,就像狸奴,试图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人手心,达到了目的,就飞快露出爪子生生抓出血痕,偏偏容珩总是不自觉被她吸引。
自从他被册为太子以来,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带着不大不小的目的,但敢这么明目张胆利用他,利用完就扔的,也就只有宝清郡主这么一位。
他承认那天确实有一瞬间被她的美色所惑,“平白无故占了我的便宜,你说翻脸不认人就翻脸,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低下头,靠得越来越近,几乎只与鸣栖有一指的距离。
“今日郡主可是自己上得我的马车,我并未强迫你。”
他还强调了“强迫”二字,她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要不是贴着墙壁,她似乎还能再退。
声音断断续续:“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近在咫尺,他的声音缱绻而暧昧,“我想如何你看不清楚吗,你人都在我的车上,不正适合犯些错....”
鸣栖呼吸一滞。
她可没有百日宣淫的打算。
凡间的男人都是什么色中饿鬼吗!!
四皇子今年得圣上之令掌管龙武卫,今日之事,没有他的首肯,断不会发生。
他说话办事一向妥帖,立刻笑嘻嘻地解释道:“今日一早我龙武卫发现护城河边飘出来三具棺木,惊动了大理寺,正好五弟和四妹妹在我的府上,听闻了此事。”
一道“哎呀呀呀”猛地从人群中传来,“这不是误会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动手的。”
人未见声先至。
人潮里匆匆而挤进来一年轻男子,身着水绿翠竹的长袍,模样清俊华贵,一双杏仁般的眼睛显得谦和,边走边将官兵们的刀按回刀鞘,挑起眉毛,轻斥。
隔着马车,他笑着行礼,“臣弟见过太子殿下,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