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入京这么久,每次进宫太子容珩总是繁忙,她还没见过不由地好奇,仅是抬了抬眼,却正巧对上了太子看过来的那双桃花眼。
温润如莹玉,远不如昨夜黑暗里,看她时那般炙热汹涌。
是他!
一瞬间,鸣栖呼吸霎时停止,脑中轰鸣作响。
这不就是昨夜里,她睡得那个男人?!
居然是太子容珩。
要死,昨晚上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了他!
容珩见鸣栖转瞬间僵住的脸,那若有似无的震惊在眼角浮起,不自觉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她听得到他似有似无的声音,“宝清郡主,又见面了。”
盛母满眼通红,一瞬不瞬地盯着鸣栖,她这张惊艳明媚的脸蛋,犹如裹满蜜糖的砒霜,让整个上京城的男人都想入非非。
为了得到镇北王府的郡主,她豁出这张老脸,不惜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亲自组了席,给鸣栖下的药。
“人证物证俱在此,我要你为我儿偿命!”
盛母袖袍一震,指着京兆尹面前排放整齐的证物。
里面赫然放置一枚发簪,簪头镌刻天月星云,点缀了一片细小珍珠,恍若漫天繁星,簪身是钢制,坚韧无比,此刻却被鲜血染红,隐隐发黑。
“盛夫人,我昨天宴席上才第一次见盛轩。”鸣栖看着盛母,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倒恶人先告状。
“我有什么理由杀他,为什么杀他?”
“发簪的确是我的不假,但昨夜就意外丢失,说不定是谁捡走了,又当作杀人凶器嫁祸于我,这也不能证明我是杀人凶手。”
死者是贵眷,凶犯是皇室郡主,怎么判都是得罪人。
京兆尹就差仰天长啸,今日果然不该出门!
“就是她,是她杀了我儿盛轩!”
鸣栖愣了愣,确实是她的发簪,昨夜不少人见过。
她今日一早就发现发簪不见了,应该是他们将她扶进房间,她挣脱出来时无意间丢下,竟然还成了她们诬陷她的证据?
盛母眼底淬满了毒,脸色越发阴沉,“而杀他身上被扎了数道血窟窿,道道伤及五脏六腑,而凶器正是一枚发簪!”
“你亲眼看看,这枚发簪究竟是不是你佩戴的!”
中间地上躺着的那具僵直尸体,是永通伯府二公子盛轩。
右边站着的明艳少女,是杀人嫌犯宝清郡主。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