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考上了再说吧。”赵泽铭揶揄了一句:“不过是去邻国上个大学,又不是考到帝京去了。给你能的。”
“那你可放一万个心吧,你姐兜里的钱加起来可都没有你姐分数高——不跟你说啦,我得先去换衣服洗头,妈今天做炸油糕,赶紧起来下楼吃饭吧。”
“过什么节了,吃这么好?”
“没过节哦,只是马上进山里的人要过苦日子了,给他享受享受咯。”
赵泽铭耸耸肩:
“我们实习的地方好歹是管饭,再糟糕能糟糕到哪去?”
“那不好说。”
赵泽玲撇撇嘴:
“就咱们社区,去年就有过一起实习事故,野人袭击聚集地,领队来不及取枪,死了两个学生,一个老师。”
“没那么严重。”赵泽铭轻描淡写道:“都是热兵器年代了,野人就是再能打,也扛不住7.62mm的文明。偶然事件没什么代表意义你别给自己上压力。”
“……还说我呢。”
赵泽玲歪了歪头,绿色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忧虑,她随即拍了拍赵泽铭的肩膀:
“你这不是很清楚情况吗?私底下没少研究实习地点的事情——我看,是你自己压力太大了,昨天都做噩梦了,今天好好休息吧。”
赵泽铭刚想反驳,楼下传来女人的呼唤:
“铭、玲娜,饭做好了,下来吃饭了!”
“得嘞,我们马上下去。”
赵泽玲扭过头来,对赵泽铭说道:
“别想太多了,小弟,咱们也就苦这几年,等你姐我回来,带你们去首府过好日子去。”
“我没想太多,真的。”
“看你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谁会信啊。”
赵泽玲笑笑,她伸出手,竖起小拇指。
“这是干什么?”赵泽铭诧异。
“喏,拉钩啊。”
赵泽玲把手伸到跟前:
“八年前我爸把你捡回来的时候,我跟你说了什么来着的?”
赵泽铭略一迟疑,回忆起来:
“虽然我们是芙拉芒来的归化民,但你既然来了这个家,那我们就是亲人,有什么事情都别瞒着我们,只管倾诉。”
他逐字逐句,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一字不落。
“可以了!不用连语气都学会啦。”赵泽铃耸耸肩,随意感叹了一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