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溪眸中泛起冷意,方才林潮眠回来将她一通数落,说她不办寿宴,这好事便让温书瑜争了去。
温书瑜却在这里说是婆母硬塞给她的,显得极其无辜。
温书瑜眼睛一转,眼角都笑出了细纹,“大嫂,这婆母办寿宴,本就是府里的大事,银子也该归府里出,可管家说账房没银子,那里头的银子还要请示你才能支,你看……”
云棠溪抽回了手,“弟妹,不是我不同意,这府里修缮、给下人发月例,皆要从账房出银子,婆母办寿宴我也只有从自己腰包里掏。既然婆母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了你,说明婆母看重你,咱们做儿媳的也该尽尽孝心。”
瞧着凝霜垂头丧气,温书瑜坐直了身体,“凝霜,管家不给支吗?”
这是老夫人的寿宴,按理说,银子都应该由账房出。
手都要酸死了!
温书瑜回到汀兰院,已是午时,赶紧差翠珠给她按摩。
死老太婆,看她捏得好,整整让她捏了半个时辰,还让她以后常去给她捶腿捏肩。
二十两?温书瑜惊了一跳,她从来都是享受着云棠溪的服务,只道寿烛精美,佳肴美味,不知竟这般贵。
不过银子的事温书瑜倒不是太担心,“账房不是有那么多银子吗?找管家多支取一些便是,此事我已经差凝霜去问了。”
两人正说话间,凝霜走了进来。
温书瑜面上的笑意僵了片刻,她将办寿宴的活揽了过来,那国公夫人理应也由她招待。
林潮眠有云棠溪的帮助,当了正三品,她夫君林潮叶却还是个卡在上朝最末位的五品官员。
同样是林家的儿媳妇,云棠溪家世、样貌都比她好,婆母也偏心大房,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大哥,林潮叶在朝堂上处处矮林潮眠一截。
她又不是下人!
“夫人,去年大夫人办寿宴,用了胡玉坊的寿烛,二十两银子一捆呢,奴婢去打听了,虽然大夫人已经订好了许多东西,可还没付银子,这可如何是好?”翠珠愁眉苦脸。
“怎么不捏了?”肩膀上没有了动作,林老夫人回过头,不满道。
温书瑜忙继续捏了起来,要不是有求于婆母,她才不费这么大力气呢。
林潮眠在矮桌前坐下,“母亲放心,我早前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