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云棠溪对她有求必应,从不顶嘴,今日这是吃错药了?
云棠溪眸光骤冷,“母亲,容雪出言不逊,自然该打,何况容雪是二等丫鬟,青荷是一等,何处没有规矩?青荷还是打得轻了些,若是儿媳出手,可不只一个耳光。”
林老夫人气得鼻孔冒烟,“容雪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非要置她于死地吗?”
“母亲,我只说要报官,容雪谋杀未遂,顶多判个流放。”云棠溪忽然觉得身心疲惫,“今日若是青荷没有发现容雪下毒的事,那死的就是我。”
林老夫人一噎,悻悻道,“你不是还没死吗?”
“是啊,我命大。”云棠溪声音带了几分沙哑,“那便按母亲说的办,我累了,寿宴我也操办了十年,是时候换个人了,母亲还是另择高明。”
林老夫人立马急了眼,“云棠溪,你什么意思!你怎能这般不负责任,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她一起床就听说了小厨房这边的事,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容雪这丫头也真是的,做事也不做隐蔽些,怎么偏偏被逮了个现行。
云棠溪笑了笑,“母亲言重了,只是儿媳前几日派青荷出去采买寿宴用的东西,碰巧看见了容雪姑娘买秦罗散,纸包跟容草手上那个一模一样,青荷也是为了我,为了尚书府的安宁,更是为了母亲的安康,若是尚书府有秦罗散这种东西,伤到了母亲可如何是好?母亲,还是查清楚为好。”
容雪两眼发黑,险些晕过去。
真是见了鬼了,一开始搬出老夫人,云棠溪就该相信了,怎么还是揪着不放。
若真让她验了出来,可如何是好,她已经说了,这药是老夫人给的,那岂不是将老夫人也卖了?
正要将汤灌入口中,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且慢!”
容雪眼睛一亮,似看到了救星,“老夫人!”
林老夫人沉着脸走了进来,“棠溪,容雪是我房里的丫鬟,你冤枉她,是在打我的脸,若你非要证明个清白,那这汤我来喝。”
汤里明明只加了一点点秦罗散,就算喝一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此事容雪绝对知晓,若是想撇清关系,现下应该痛快喝了才是。
除非,容雪怀孕了!
为了腹中胎儿,不敢冒半点风险!
容雪骑虎难下。
一咬牙,将碗端了起来,“我喝!”
容雪正要松口气,又听云棠溪道,“只要找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