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猪皮,
虽然花渊表面上非常轻松,
但罗狄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掌心有汗。
这座岛屿,这片森林所蔓延滋生的恐惧也开始对姐妹们生效了。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黑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花渊的脚步开始放慢,那环绕于她身边的灵体也完全聚拢,随时准备抵挡那可能袭来的危险。
十米,
八米,
五米……
花渊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黑棺上,或者说被吸入那漆黑之间。
嗒!
走在后面的罗狄,因舌头的弹响将他从黑棺上的注意力拉拽回来。
“花渊!”
随着罗狄的拉拽以及言语上的提醒,花渊也立马停住脚步,眼瞳瞬间染成红色。
“嗯……我居然被影响了?”
两人停在五米开外不再靠近,而棺材已经处于花渊的「攻击范围」,那肉眼不可见的灵体准备对棺材进行碾压。
就在这时,
哎……一阵沉重的叹息声从棺材深处传出,似乎在叹息着某种精神牵引的失败。
沉重的棺盖正在被里面之物所推动,所挪开。
轰!
棺盖的一角重重砸落在地。
周围的树木、花草都如同活物般唧唧喳喳的发出声响,似乎在畏惧着那棺材间的东西,也似乎是在阐述着它们各自的临终话语。
黑棺的所存之物并没有像之前那些尸体一样,快速出现在棺材外面。
也没有所谓的盛大登场。
他只是很简单地从棺材间爬出,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长眠,身体还处于恢复阶段。
一只黑手套扒拉在棺材边沿,
逐渐支撑出一丝不挂的上半身。
腐烂的血管在体表铺成类大理石状的纹路,
大量的尸斑也无法掩盖住生前锻炼过的健壮身躯,虽然有些部位已经坏疽而发臭。
紧跟着,
套着黑色长布裙的下半身慢慢悠悠地跨出棺材。
布满着黑色血管的脚掌踩在地面时,被踩在下面的花草迅速老死。
一张滑稽的搪瓷面具扣在他的脸上,眼睛处镶嵌着两枚古老银币。
整体身高两米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