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一般人必然是睡不着的。
罗狄只要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意,闭上眼睛就能入眠。
不知睡去多久。
开门声与脚步声同时传来,想来应该是班长她们回来了。罗狄的睡意正浓,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眼皮也沉沉地压在眼球上。
很奇怪的是,
明明在入睡,却能听得见脚步声,而且听得异常清晰。
从脚步声的轻重听来应该就是班长,正踩着套房的地板与阶梯来到二楼,来到罗狄入眠的床前。
脚步声停顿的位置并不是在床的另一端,而是停在罗狄睡觉的这一侧。
一股阴冷与潮湿感从正面传来,
伴随着些许的色彩在黑暗间涌现,
迫使罗狄缓慢睁开他那沉重的眼皮。
晨光未染,依旧是一片漆黑的屋内环境。
床头处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笼罩在兜帽间的人,隐约能看见兜帽下那张属于班长的面庞,但面部的光影却有些奇怪。
还不等罗狄有所反应,
班长那高高抬起的手臂已经落下,如同铡刀般的指甲落在他的脖颈处。
切开皮肤,斩进血肉,断开颈椎,撕开血管。
一刀接着一刀,
这一幕就好像在学校里见过,只是这一次班长切割的对象变成了罗狄自己。
床单被逐渐染红,
随着颈椎骨的断裂,罗狄的脑袋最终与身体脱离。
或许是脊者的强大生命力,
或许是人头在被切掉后本来就能够存活一段时间,
单独待在枕头上的罗狄头颅,继续注视着面前的班长,
总感觉班长的变得很奇怪,变得像是曾经在哪见过的一种东西。
然而班长这边的动作还未结束。
继续伸来她那柔软无骨的手指,想要插进罗狄的眼眶,伸进鼻孔,想要去触及那深处的大脑组织。
嗒!
舌头弹响,画面瓦解。
罗狄猛然睁开而醒来。
天已渐亮,床头根本没有一个人。
转身看去,班长所化的伊莎贝拉正睡在身旁,还能隐隐听见细微的鼾声,应该是刚回来不久。
“梦吗……还是……”
就在罗狄回忆着刚才那无比真实的梦境时,一只手慢慢伸来,吓得他一个激灵。
这只手并没有切割他的头颅,而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