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不感到胆颤心惊,死再多穷苦老百姓,也没赵县尉灭门来得震撼。
作为县尉的子侄,赵捕头哭天喊地的扑在尸体堆中,抱着自家叔父的脑袋嚎哭不止。
“是那个天杀的混蛋杀了我叔父啊。我赵氏招谁惹谁了,要遭此灭门大祸。
晚饭前还好好的,咋天黑后就死绝了?
要杀就杀我呀,为何要杀我赵氏族长。他死了,我赵氏全族数百口今后可怎么办?”
赵捕头能混到今天,全赖他当县尉的叔父支持。他在外面横行霸道,全赖有这根‘顶梁柱’撑着。
这赵庭举一死,赵氏全族便失去庇护。对赵捕头来说,真比死了亲爹还难受。
周继嗣也来到现场,扫了眼尸骸,同样惊讶案犯之凶残,大胆。
赵捕头一见他就扑上来撕扯。“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叔父全家。”
现场所有人齐刷刷的盯着,原本还嘲笑这位献妾求官,此刻却要重新评估。
周继嗣自然不承认,挣脱赵捕头的手,怒道:“赵兄,我刚刚跟你在醉香楼见面,怎么可能是我来犯案?”
于是所有人又把目光盯着严追风——这人第一个到案发现场,很有作案的可能哟。
就连县令艾德礼也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位太虚观来的密探高手,揣测其动手的可能有几分。
赵捕头没胆子去撕扯严真人,可严真人心里却发怒骂道:“你们盯着我干什么?
我代天巡狩,侦缉天下,对付的是那些反贼巨寇,怎么会来杀个从九品的县尉?
我本能早点赶来,不过是夜里双修入迷,耽误些时间,否则......否则老子也不会多卖力。”
瞧了眼地上那尊碎裂的邪佛泥塑,严追风就知道赵家不但背地里勾结了江湖妖人,还跟朝廷里那些西域番僧有些来往。
那些番僧手段极狠,视人命如草芥,炼制的法器无不是些凶厉玩意。
这邪佛塑像不但对练气修为有效,筑基期的也会受其压制,寻常修士压根不愿碰到这玩意。
可从严追风得到消息到赶来,虽然耽误些许时间,可总共也没太久。能将此邪佛塑像打得粉碎,案犯修为绝不可小觑。
或者......有真正的佛门至宝守护,压制邪佛的戾气。
严追风立马想到了什么,那件佛顶骨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