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故事里武松这趟差事,拖了那么久,原来是程万里这个读书相公好似有些缺乏安全感……
都是董平这个神经病给害的,想来也是后来董平慢慢收敛不少,如此程万里也不多计较了。
但董平也是真记仇,寻个机会就把程万里一家老小杀个干净,留个女儿掳去了梁山山寨里。
苏武不是武松,只答:“相公容禀,衙门里诸事繁多,着实抽不开身来。”
程万里面色稍稍一变……
却听苏武继续说:“若是相公是想防备那厮,此事,防得了一时,防不得长久。若是长久之计……”
机会好像来了,苏武正在抓住。
程万里闻言,果真眉宇一挑:“你知本府心中之事?”
“卑职只是猜测一二,不作数,就是随便说说……董平仗着武艺高强,自负自傲,刚才更是无礼,想来他是那目无官长之辈,与其防备什么,不如主动出手……”
“嗯?既是胡乱说的话语,不妨继续说说看……”程万里挥挥手。
“阳谷县参军云理万,正是董平麾下心腹,那云理万在阳谷县里,作奸犯科无数,纵容其胞弟团伙结社,欺凌百姓,鱼肉乡里,罪名之多,罄竹难书,云理万更是在阳谷县只手遮天,还做下买凶杀人之事……”
苏武一通说,至于云理万是不是董平的心腹,也不太重要。不过,既然云理万能在董平麾下为参将驻守一方,两人关系必然不浅。
程万里此时已然是目中带光,就问一句:“你这些话语,可都坐得实?”
众人皆转头去看,便是皆在躬身行礼。
唯有董平,却不回头去看,更不行礼,竟是……起身就走,一众军汉在后,回头行了一礼,也连忙跟去。
“就是此人吧,阳谷县,都头,苏武,不是他是哪个?”
便也有人开口:“董将军,些许小事,罢了吧,苏都头本也是公人,还立了功劳呢,同僚之间何必如此?”
“正是呢,董将军,可不能当真在街面上打马厮杀啊……”
也是以退为进之法,今日之事,自在人心,得了便宜就要卖一卖乖。
“哼!”董平鼻子出气,左右两步,又看苏武:“今日之事,定不罢休!”
却是衙门口有一个声音来:“好了好了,散了去散了去,成何体统?”
再说,哪里有将军当真在城池里与公差死斗杀人的?
真若出了事,何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