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夫倒是越发喜欢你了。”孟义笑出几分开怀,他背井离乡在外地为官,所求不多,一是平平安安,二是赚些钱财,三是过得舒坦有乐子。
一局收官,倒也不必数目,苏武输了。
孟义似乎也并不在乎输赢,只说:“棋力不低,多下就是。将来你若真有那份运道,真能接触到达官显贵之人,有几分言谈举止,再有一手棋力在身,便也进得去读书人的眼中,也少几分看轻。”
孟义这话,还真有几分真诚,似也觉得苏武将来说不定真有几分大成就,所以出言提点一二。
大宋朝,是历朝历代中,最赤裸裸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多谢相公教诲。”苏武点着头,似也对这个老官油子多了几分好感。
“不谈什么教诲,人老了,自是愿与人为善,与人结善缘,帮人就是帮己啊……”孟义摆着手,他兴许真的活明白活通透了。
苏武笑了笑:“只愿不负相公这份看重。”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孟义笑着答道。
“这般什么?”
“苏都头兴许真是看不过眼了吧,西门庆这一伙人,着实乃咱阳谷县里真正的大虫,我看该打。”
西门庆没有答话,只管快走,心中还有满腹疑问,这到底是怎么给人得罪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日子怎么说变故就变故了?
只待西门庆带着小厮把昏死的云理守抬出衙门口,衙门口聚了不少好事之徒,一个个凑前来看。
只待西门庆走远几步,衙门口处立马一片嗡嗡之声。
“真打了?”
“看来是真,苏都头怎么忽的这般……”
他显然也不愿参与这些小事,苏武若是要与人争斗,便随苏武去,若是不愿争斗,也随苏武去处理。
衙门里真正奔走之事,孟义也知道是谁在做,头前舍命打虎的功劳,孟义也当真看重几分,也如他能想方设法放杀了好几人的武松一命这件事一样,都是一个道理。
这些事,其实与知县这个官无关,至于参将什么的,在孟义看来,武夫算个什么玩意?
西门庆满脸恼怒:“滚,看什么看?不想活了吗?”
众人自也稍稍退去。
西门庆不多言,让小厮抬着云理守就走,得赶紧抬到云参将家中去。
还有苏武话语:“虎骨虎鞭记得速速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