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淑妃握着茶盖的手往下一沉。
“奴婢句句属实。”
崔姑姑尽心服侍淑妃多年,最是忠厚老实的。
淑妃若有似无抚着珐琅仕女图茶盖,好半晌才让她退下。
夜里,沈乐窈叫来楹月,让她趁着外面药铺未关门去买回一味名叫菖蒲草的药材。
楹月按着她的吩咐悄悄跑到府外,一连问了好几间药铺都说菖蒲草已经卖光,近几日盛京里都难寻此药。
楹月无计可施,只得回来禀明。
“怎会如此?我知晓菖蒲草是稀缺药材,可谁能将盛京药铺里的菖蒲草都买完?”
沈乐窈娇嫩粉颊涌起丝丝焦灼,眼见着成亲之日已近,那般艰难羞辱人的日子,她是断断不能回头——
楹月忆着那药铺小郎中的话回道:“说是被临安侯府里的大公子买走了。”
“临安侯府?”
沈乐窈诧然皱眉:“那不就是江云岫?”
“那沈乐窈如何?”
她掀眼皮子问。
沈钧儒未有迟疑:“你说的在理。”
沈姝宁脸乐开了花儿朝沈钧儒软声道谢,沈乐窈则佯装低头喝下碗中参汤,好似混不在乎的模样。
两日后,宫里果真派了崔姑姑到府上来。
沈家明面上是大张旗鼓为沈乐窈出嫁布置家宅内院,私底下却没半点上心的意思,一看挂着的红绸幔布便知道寒酸得很。
日子过得飞快,崔姑姑在回宫这日便将沈家发生的事告知淑妃。
淑妃冷下眸色,即便是崔姑姑不说,那日在公主府她也能瞧得出来邱氏母女对李景淮的心思。
“可不是嘛,奴婢见四小姐回椒兰院的时候腿都软了,可见俩人在里面闹得多厉害!”
楹月气呼呼道。
沈乐窈冷哼:“她既盼着早日嫁给李景淮,我偏要她慢慢苦熬着,熬到她熬不下去的那日——”
邱氏明摆着让沈姝宁压在沈乐窈头上多做表现,想让崔姑姑在淑妃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宫里头出来的人眼睛都毒辣,只几日下来崔姑姑便瞧出邱氏母女俩的心思。
沈钧儒这才不情不愿答应下来。
邱氏跟着放下箸筷:“机会难得,夫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