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对方还有后招。
到时让她们来一个“畏罪自裁”什么的……
绯晚稍微深想,便是后背发凉。
也是一声冷笑:“好在如今,事情越发清晰了。既能在内务府赏赐上做手脚,又能在膳房饮食上搞动作,各种时机拿捏得这么准,且知道秋常在送礼给咱们的习惯,还能在药效作用于你差不多时,借着贤妃宴请的酒引子,公开查出你有孕。布局又很缜密,就算被咱们察觉,追查下去也只能查到秋常在、贤妃等人……”
芷书眼睛雪亮:“宫里有这么大本事影响各处,又有如此曲折心思的人,并不多。”
两人对视,心底都有了答案。
“怕么?”绯晚问。
“自从那晚跟了昭小主,我何时怕过?”芷书笑。
她今日一开始,就没有半点退缩之意。明亮慑人的眼里,只有斗志和杀机。
“好本事!”绯晚由衷赞叹,“你能得他忠心相助,在宫里便多了一条极有力的膀臂。”
“正是。这次若不是他,咱们可都蒙在鼓里,被人算计了还浑然不觉呢。”
芷书遂讲起来龙去脉。
她平日衣衫多是青碧,因此首饰少有红粉艳丽之色。这对红珊瑚坠子,因是秋常在赠予,恰好那阵子吴想容也得了一串琉璃颈坠,也是红彤彤的极其喜人,于是姐妹几个就配了色彩相宜的衣服,一起戴着玩。
玩了一两日,也就罢了,芷书又恢复了日常穿着打扮,这对坠子便收进了妆台再没拿出来过。
这坠子上的气味,极其浅淡,方才她凑近了闻才稍微嗅到一点,怎么宫女端着托盘一路过,楚青木就能分辨出呢。
“楚医官的嗅觉真灵。”
芷书颔首:“他在御药房当药生多时,但凡药材,隔老远闭着眼一嗅就知道是什么。熬好的药汁子,他光闻味儿便能知道其中有什么药材,每种药材各放了几钱,乃至熬药时放了多少水、熬了几个时辰。”
继而摇头:“不会是她。”
芷书同意:“我晓得。”
秋常在不会,也不敢做这样的事。人各有脾性,就像吴想容很难与人耍心机一样,秋常在很难害人。
“眼看着秋天至,今儿我让人收拾箱柜,把夏日单薄衣物收起来,连带着平日不常用的东西也都放库里去。可巧侍女拾掇妆台首饰时,把这坠子也清了出来,统统用托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