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祖爷当初设立宫正司时,立下的规矩之一,就是为了让宫廷上下遵循规矩法度,任何人不得例外。
这么多年下来,宫正司的地位越来越低,已经不敢训诫嫔妃了,但突然有人撑腰的情况下,搬出这种规矩来,谁也说不出什么。
绯晚朝那宫女赞许点头:“你做得不错。
简嫔,你回自己宫里反省去,记得贤妃娘娘的话,要好好学规矩,并抄写《女则》。”
满殿鸦雀无声。
人人震惊,一时无法从简嫔挨打的场景中回神。
就连贤妃,也是抿紧了嘴唇,严肃审视绯晚,沉默未发一言。
好半晌,简嫔捂着红痕交错的脸,瞪向绯晚发出了嘶吼:“本宫会去御前告你的!”
绯晚气定神闲,吩咐宫正司的人:“你们,送简嫔娘娘去辰乾殿,用本宫的轿子送,让她去告状。”
“本宫现在不去……你们别碰本宫……”
无论简嫔如何挣扎,还是被宫正司的人带走了。
至于她会不会去御前,满殿人都好奇,但又不能跟去瞧。一时大家神色各异,面面相觑。
贤妃派系本有和简嫔交好的人,以前抱团起来,连皇后有时都奈何她们不得。可今日绯晚忽然发难,来者不善,她正当盛宠,刚得了协理权,一时没人敢当出头鸟,为个失势的简嫔得罪她。
何况贤妃都没为简嫔撑腰,谁又会去讨没趣。
于是绯晚这番威仪,竟是生生立住了。
众人暗暗猜测着绯晚和贤妃接下来将会如何对峙……毕竟,膳房的金寿还在那里跪着呢!
“贤妃娘娘,不如让金寿说一说查探的详细,咱们再定夺?”
绯晚坐在了贤妃下首第一张椅子。
一脸诚恳,殷切提议。
虞素锦委屈得双唇颤抖,低下头福了福身:“是,嫔妾不敢了。”
她退了下去,但无声抽泣的模样,从头到脚都写着不服气。
“竟然……竟然还能……这样以下犯上吗?而且,简嫔娘娘竟敢打宫正司的人?宫正司不是太祖爷吩咐设立的训教之所吗,只有他们教导嫔妃和宫人的份,原来还能反过来打他们……”
虞素锦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未施脂粉的素净脸庞,无助又委屈。
她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