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不信张胜是贪生怕死之人,也不信眼前的卫律是,
但,为何你们要投降?
卫律声音冰冷,
“副官有罪,主将应跟着连坐。”
苏武不想自己与张胜同时被提起,这让他感觉到厌恶,
声音发颤,怼了回去,
“我什么都不知,更与张胜无亲无故,为何要与他连坐?!
你要杀我,直接杀就是了!
莫将我与你们这群人牵扯在一起!”
卫律又语气放软,
“少卿,你看我,投降了胡人后,有着数不尽的牛羊和财宝,我在胡人内也有着高高的爵位,这都是单于赐给我的,
你只要降了,单于也会赐给你的,只会比我的更多,
不然,白白成为了牛羊的草料,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刘彻也不会记得你的好,你又是何苦呢?”
苏武不语,直直看着卫律,
苏武忽然发现,
他竟对卫律一点都生不起愤怒的情绪了。
看着卫律,就像是在看一个从不认识的人。
仅仅如此。
卫律深吸口气,
“少卿,你降了,我们还是兄弟,你不降,我们兄弟都没法做了!”
苏武闭上眼,
“忘恩负义的小人,陛下对你何其器重。
你知道我不会降,舍生取义耳,两国交战,就从我开始吧。”
卫律站起身,帐外的身影也离开了,
“少卿,你歇着吧。”
无人回应。
在帐前停住,卫律说道,
“我本就是胡人。”
“我父亲出塞击胡,战败了,回到长安,被刘彻杀了。”
“我不怕天下人想错我....少卿,我不想你误会我。”
说罢,走出行帐。
投入到苍茫天地中。
此后,
苏武在塞外牧羊的几十年,再没见过卫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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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叔!出大事了!!!”
李敢子李禹冲进府内,李陵正紧着弓弦,看着侄儿粗手粗脚的样子,笑骂道,
“面如平湖而胸有激雷者,可拜上将军,你现在可不行。”
“叔!少卿叔被俘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