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你说。”
“末将想了想,有一招,不需您亲自向陛下谏言,就可息战。”
刘据诧异的看了路博德一眼,
还能有如此好事?
身为国储,太子据比任何人都清楚,父皇是多么固执的人。
被父皇允许做的事,其实是父皇早就有心去做的,他不许做的事,天下间任何人都做不成。
“不可使歪招害人。”
“殿下...末将断不敢。”
路博德恭敬道。
太子殿下什么都好,有帝王之资,也有兼济天下的心,唯独是做事太正派,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普通人做事太正派是优点,可对于皇储而言,绝对是致命的弱点。
“你说说。”
太子据稍显紧张,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每一次谏言,都是与父皇的疏远,
当父子越来越远时,会发生什么事?
可他没办法。
他只能为了天下生灵去开口!
“末将看此次匈奴和汉心不诚,此事多半要坏。”
“是啊,”刘据眉眼中闪过隐忧,“每次匈奴主和,不是同大汉吃了败仗,就是其有了内乱,听闻,且鞮侯单于兵强马壮,外无汉袭,内无骚动,独有缑王对其有些威胁。
与汉此番说和,恐怕暗藏祸心啊。”
说着,刘据的头忽然剧痛起来,路博德连忙扶住殿下,
刘据思劳成疾,每当压力大时,就有头疾,路博德满眼心疼唤道,
“殿下,末将扶您坐下吧。”
此时的大汉风雨漂泊,看似庞大,实则谁都知道,只需要一点点风,就会把大汉吹倒,
太子据做不了太多,他只是个裱糊匠。
头疾稍解,刘据半边脸都发麻,抓住路博德,
口齿不清问道,
“就要开战了!
你有何办法,快告诉孤!”
路博德深吸口气,
“陛下要开战,谁也拦不住,可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谁带兵,谁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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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
副中郎将张胜偷望向苏将军,
苏武跪坐在案几前,借着烛火,正读着《论语?子罕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