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高寒逐个、单一地接触了十四位有点闲钱的朋友。说辞也无可厚非,鼎哥突然病逝,澳门的生意不能荒了,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快钱项目。凑一凑,自己接过来。虽然鼎哥突然去世导致资金账目混乱、回收困难,但只要自己一接手,短时内必有起色。
谎言产生了魅力,朋友们都相信他。别人玩的是套*路贷,他玩的是套路借。朋友们三十万、五十万地给他凑,十万也不嫌瘦,也勉强笑纳了。还有一个人想分红,拿了一百万。只一天时间,一千二百万进账。这时他才知道,稍稍放弃那么一点点原则,自己竟有这么大能量。
但是,这绝对是自己唯一的一场把戏。如果丁总那一千五百万,哦,不,应该说一千八百万,七十二小时内不还,以丁总的品性和“职业经验”,自己将会在第七十三个小时就名声狼藉,无处藏身……
当晚十点左右,他怀揣有些烫手的银行卡风风火火赶回澳门,急匆匆从金店刷出一千三百万港币,装在两个大纸袋里,直接就拎到了丽思卡尔顿大酒店十六楼的一个小赌厅。
他之所以来这儿,是有原因的。原来这就是鼎哥曾经承包的赌厅,虽然早已易主,但曾经享誉高寒家那个街区的刀疤哥在这家小赌厅放贷。这就是资源了,刀疤哥当年可是那一片的大人物,因为嗜赌如命输的倾家荡产,加上现在法制环境不比从前,已经十六七年不回家了。当初只要鼎哥不在哈尔滨,十多岁的高寒就跟在刀疤哥屁股后面混。两人差八九岁,很投脾气。这就是高寒此番前来的目的。一则会友;二则,万一输了也好凭这层关系借钱翻本。
跨进小赌厅,高寒把大纸袋往沙发边一放,对笑脸相迎的经理说:“麻烦你联系一下刀疤哥,就说哈尔滨高寒看他来了。谢谢!”
经理答应一声走进小赌厅的里间。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亮面西装的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四目相对,两人同时露出笑容。高寒连忙起身与男人双手相握,激动地说道:“刀疤哥,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啊!”一脸的欢喜与恭敬。
刀疤哥摸着“光明顶”上的那道骇人的、几乎能够把脑壳一分为二的大疤痕,惊讶地说:“唉呀!高寒,都出息成这样了!真是后生可畏啊!听说你出来后整的挺像样,朋友圈都传爆了!呵呵呵,咋才来呢?”边说边接过高寒敬上的香烟,上下打量着高寒。
高寒看着刀疤哥,不敢赌人家是否知道自己眼下整天在这里赌钱,凝着眉头说:“哎!其实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