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依勾!领导,瞧您这话说的,这不是逼我吗?有活儿的话我早主动找您了,还能等您来找我要啊!啊依勾……真是的。”
电话那头的朱荣浩油腔滑调地耍赖。可是狐狸再狡猾也蒙不了猎人,朴东旭心里有数,以老家伙的德行,一听有六百万韩元特情费,就算没准确消息,他也会找些捕风捉影的线索递上来,甚至不惜把“分小包”的上线“肝癌黄”给撂了,怎么会当即推诿呢?
所谓接受合理的一切并不难,难的是接受不合理的一切。朴东旭立马断定这老家伙有猫腻,他用令人压抑的阴冷声调说:“老不死的,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整个终身监禁到里面养老啊?你他妈背着我在白头山夜总会卖小包我不提,你的上线肝癌黄半死不活的我们也不稀得理他,抓完他还得给他办取保,反正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今天主动给你打电话,你他妈心里没数是不?该死的!公事公办呗?”
事实证明心怀鬼胎的人心理素质再好都没用,永远也逃不过审讯专家的鹰眼。再加上朴东旭的雷霆手段在药贩子圈里名声太响了,只这几句恐吓就起到了效果。电话那端支吾了几声,音调逐渐夹杂着委屈软了下去:“啊依勾……领导,是这么回事,我卖小包是不对,我不该言而无信,背着您又……”
“说重点!咋的?还得让你现在就进笼子?”朴东旭阴狠狠地喝道。
“啊依勾……啊依勾……我不是想多挣点吗?啊依勾……”
“说重点!老不死的!”
“哦,我也出了两条货的钱,肝癌黄的小舅子发货时也给我捎点儿。不过那个狗崽子也挣我钱了,一克挣我两千多呢!”
“他咋往回带?”
“用包裹快件。”
“寄到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