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检查了自己的卧室与对面的杂物室,又来到那上锁的房间前。
和往常一样,大门紧闭。
事实上于生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用些技术手段解决这道锁,这些技术手段包括且不限于冲击钻和手持电锯,但所有尝试都未能成功——当时冲击钻和电锯在那扇看似脆弱的木门前火星乱冒,钻头跟锯齿磨秃噜了也没切出一点痕迹来。
当然他也尝试过寻求更高级的技术手段,比如找开锁师傅,先后找过三个,前两个到老城区就迷路了,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梧桐路66号在哪,第三个刚过路口就被摩托车撞了,上礼拜刚出院……
就好像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阻止于生打开自己家里这个带锁的房间。
是的,尽管这座大房子是他在这座城市里唯一还算安全的落脚点,但就连这座大房子本身,其实也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于生伸手握住眼前的门把手,尝试着转了转,果然纹丝不动。
并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中的“意外”,它还是锁着的。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自己徒劳地转动那把手时……他好像听到了一声隐隐约约的轻笑。
那笑声是从门对面传来的,听起来像是个年轻的女声,就好像在嘲笑他对一扇门的无能为力。
于生瞬间汗毛直立!
他在这座城市唯一的安全落脚点,他已经住了两个月的房子,就在他的家里,这间始终上着锁的房间……里面藏着个人!
……她咋没饿死呢?
记忆中的画面实在过于清晰深刻,让他忍不住想要反复确认。
胸口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血迹,就仿佛“死亡”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大房子,三层老宅,墙皮斑驳,斜面屋顶,老门老窗虽然陈旧但还算干净完整——这样的房子看上去就是几十年前管理还不严格的时候在城中村里私自加盖起来的“自建小楼”,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变成了卡住城建管理bug的历史遗物……
于生并不是很了解这座与自己记忆中有很大不同的“界城”有着怎样的城建管理制度,毕竟刚到这里两个月,刨除掉一开始因为谨慎而闭门不出所浪费掉的时间,他现在也只是刚刚适应了这里的新生活,摸清了周边区域的情况罢了——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这座大房子是他在这座危险而违和的城市中唯一还算安全的落脚处——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