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锦将条子交给远处站着的另一名太监。
一朝天子一朝臣。
尤其是自严嵩罢相、徐阶入主内阁以来,司礼监也已经陆续换成了裕王府出来的太监。
既是嘉靖在替裕王铺路,也是在保护黄锦,人越是上了岁数,越是念旧情,恋栈不走,后来人是要撵人的。
现在黄锦的职责就是留在西苑,日夜随侍御前,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在兴王府的时候。
那会的黄锦只是个内书堂刚出来的小太监,嘉靖也只是个刚死了爹的小王爷,时不时被嘉靖撞见黄锦给东厂送兴王府的情报,嘉靖也蛮不在乎装没看见。
陈洪没有接条子,而是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干爹折煞了,儿子永远是您儿子,儿子岂敢说父亲恋栈!”
“拿着吧。”
黄锦又递了一次,陈洪这才含着眼泪接过条子。
经过一番脱裤子放屁的父慈子孝后,条子才被陈洪交给了今日陪朱希孝录事的那两名小宦官。
……
徐阶虽然旁听了,但内阁还有个次辅袁炜,虽然因为身体不好没怎么有存在感,但终究也是位阁老,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但下面不能什么都不报,该有的规矩一点不能落。
李昰跟何泌昌往内阁西苑值庐送例会报告的时,刚好撞见了准备去严家送条子的朱希孝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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